然后她毫不犹豫把乔治安娜带走,把杨格太太留给达西先生,悠闲的散步完全不需要一位严厉的家庭教师在旁边紧盯不放。
看着两位小姐逐渐走远,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话的宾利先生忍不住开口问:“达西,如果我没有记错,伦敦那边送来一些事情需要你处理。”
达西先生被好友盯着,镇定自若地回答:“乔治安娜需要朋友,而从伦敦送来需要处理的事情并不紧急。”
宾利先生恍然大悟:“达西,你真是一位好兄长,”突然,他又说,“但玛丽安小姐的提议你完全可以接受,她是一位可靠的朋友,你可以把乔治安娜暂时托付给她,然后回彭伯里处理事情。”
达西先生回以沉默。
宾利先生久等不到答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某件隐秘的事,惊讶之下,他说:“达西,你对玛丽安小姐?”
达西先生:“宾利,有些事情不需现在说出口。”
“但达西,我的朋友,有些事情现在不说,以后很可能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宾利先生非常惊讶,但他还是高兴达西有了心上人。
“我们都很清楚一件事,达西,你现在很可能已经落后太多了。”宾利先生想起昨天遇到玛丽安小姐的事,又为达西焦急起来。
但是,达西先生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这边,玛丽安三姐妹加上乔治安娜四人在草坪悠哉散步,谈天说地,没有小姐们不能说的话题,走着走着,她们竟然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那位伯爵小姐的家族已经落魄,听说肯特小姐的父兄把他们家族的所有财产都拿去赌。博,连土地都已经抵押出去,可怜的肯特小姐,身无分文,一英镑都没有。”
“天哪,这是真的吗?难怪我总觉得肯特小姐身上的裙子既不好看也显得陈旧,原来是这样,难怪啦,可怜的肯特小姐。”
“这么说,尊敬的伯爵小姐没有嫁妆?”
“我敢肯定,绝对没有,但凡肯特小姐带着大笔嫁妆嫁进贝特伦家,贝特伦太太准要到处吹嘘肯特小姐的嫁妆有多少多少,而不是总说肯特小姐是一位伯爵小姐。”
“事实上,除了身份地位,肯特小姐身上真的没有其他可说道的事情啦,她既没有大笔嫁妆,也没有惊人的美貌,性情也不可亲,她高高在上。”
“说到优秀的未婚小姐,达什伍德庄园三位小姐都是非常好的结婚对象,她们三姐妹美得各有特色,嫁妆有一万英镑,达西小姐再过几年肯定会有很多年轻小伙子追求她。”
“你这话说得对,但是,贝特伦太太曾经说过,达什伍德家的小姐有美貌有钱,但美中不足,只是乡绅女儿,不是贵族出身。”
“贝特伦太太非常贪心,如果达什伍德家的小姐真的是贵族小姐,恐怕还看不上贝特伦家的先生们呢。”
“贝特伦家小儿子和达什伍德家二女儿似乎走得近,让我来说,他们非常般配,但贝特伦太太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还有贝特伦家二儿子和达什伍德小姐,这些年轻人总是精力充沛,一旦看对眼,准逃不出我的眼睛。”
“贝特伦小姐非常喜欢达西先生,但达西先生完全醉心于他的事业,那位宾利先生年轻有为,他一露面便立刻吸引不少年轻小姐的目光,他是一位好女婿人选……”
这些八卦的太太们完全没发现玛丽安四人不小心偷听到她们说的话,太太们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翻来覆去都是围绕着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玛丽安四人面面相觑,然后默契地绕道往另一边的小路走,但她们不知道,在她们离开时,有人提到“达西先生总是在看玛丽安小姐”。
“这些太太们消息总是非常灵通,谁也没有她们知道的事情多,但她们真的太嘴碎啦。”玛丽安手里揪着她随手摘的叶子,张口吐槽。
玛格丽特:“我敢说,这世界上没有她们不敢说嘴的人物!”
乔治安娜忽然问:“但那些话传出去,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吗?”
埃莉诺不慌不忙说:“乔治安娜,不用担心,我们的行为礼仪并未越界,任凭她们说得再厉害,也不能取信于人。”
“她们有一点没说错,我跟杰里米确实走得近,但我们的来往没有什么不能对外人说的。”玛丽安不在意地摆摆手。
“杰里米先生?”乔治安娜好奇地看着玛丽安。
玛丽安没有瞒着,点头:“对啊,杰里米,我和他很聊得来。”
乔治安娜歪头,小声:“好朋友?”
“哈哈,对,我们是朋友。”玛丽安说出口后,浑身一松,杰里米本来就是她认同的朋友。
一把杰里米放回到朋友的位置,玛丽安不烦了,只觉得天更蓝了,云更白了。
“我的兄长真正称得上朋友的,只有宾利先生,我的兄长非常不擅长交朋友。”乔治安娜很为兄长达西先生担忧。
玛丽安一顿,想了想,说:“也许达西先生只是不想结交太多朋友?”
乔治安娜:“是吗?其实我和兄长的交流并不多,我们兄妹间缺乏交流,很是生疏,玛丽安,如果我想促进与兄长的感情,应该怎么做呢?”
被问到的玛丽安眨眨眼,问她,如何促进和达西先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