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严肃正式,而是充满乔治安娜的风格。
玛格丽特把乔治安娜亲手写的邀请函看了又看,一脸快乐:“我喜欢乔治安娜的邀请,我迫不及待想立刻到明天了!”
玛丽安把邀请函接过来一看,乔治安娜文学素养很不错,这些邀请函透着期待和真诚,令读邀请函的人会心一笑。
“埃莉诺,淑女的聚会,少不了你,乔治安娜也很期待能与你再聊天。”玛丽安朝埃莉诺眨眨眼。
埃莉诺:“感谢乔治安娜,我可怜的两条腿终于能放松一下了。”
这话让人忍俊不禁。
接下来是琼斯先生的信,这位先生在信里一如既往风趣幽默,问候了达什伍德一家的近况,还提到需要他帮忙,尽管写信给他,琼斯先生现在仍然是达什伍德家的代理律师,琼斯先生并未因达什伍德先生去世与达什伍德家疏远,时常有书信来往。
玛丽安认为琼斯先生是一位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但现在达什伍德家不方便再请琼斯先生出面代理投资,连达什伍德先生这样的绅士做工厂投资都会被人看低,更遑论是一位未婚淑女,被人知道对小姐和其家族都会产生巨大不良影响。
幸好玛丽安不是个执着于钱财的人,之前投资赚的钱已经足够花用,不然她宁愿冒着声誉受损也要去投资赚钱,明明有能力过好日子,她可不会让自己过贫穷生活。
“约翰和范妮问候了我们。”达什伍德太太拆开一封印有诺兰庄园族徽印花的信看,神色复杂,曾经,她把印有这样花纹的信寄给约翰和范妮,现在,反过来了。
玛丽安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拖长道:“噢~约翰和范妮,除了问候,他们还在信里说了什么?”
达什伍德太太对玛丽安不友善的态度并未说什么,而是继续说:“范妮在信里花了大篇幅描述她在诺兰庄园的好心情,她和约翰举办了多场舞会,结识了不少乡绅和太太。”
“我早就知道,诺兰庄园在约翰和范妮手下,绝对会变得非常热闹,非常。”玛丽安说了两遍“非常”,语气嘲讽。
玛格丽特:“我们在诺兰庄园住了七年,却从未举办过一场舞会!”
埃莉诺:“玛格丽特,爸爸妈妈为我和玛丽安举办过十六岁的生日舞会。”
这两场舞会是为了庆祝埃莉诺和玛丽安十六岁,也是为了向亲朋介绍两人,玛格丽特年龄不够,没凑上这份热闹。
玛丽安:“埃莉诺,但那也不一样,我的十六岁生日舞会,我却只能站在边上看着,那不算正式的舞会。”
尤其是埃莉诺的十六岁生日舞会还是补办的,因为那时候正好赶上老达什伍德先生身体状况恶化,这位老绅士允许哈利在诺兰庄园到处搞破坏,还能很高兴,却未答应在埃莉诺十六岁为她办一场舞会。
“范妮和约翰邀请我们去参加诺兰庄园的舞会。”
达什伍德太太话音一落,玛丽安三人顿时停止争论,纷纷看向达什伍德太太手中的信。
玛丽安声音有点尖锐:“参加诺兰庄园的舞会?!以客人的身份!”
玛格丽特生气:“我才不去!”
埃莉诺情绪平稳地询问:“妈妈,约翰和范妮邀请我们什么时候去?”
“他们没有写准确日期,只让我们愿意,便给他们回信,他们会安排好我们,毕竟诺兰庄园有足够多的客房,随便我们挑。”达什伍德太太气得把信扔到一边。
除了埃莉诺,玛丽安三人都气坏了,即使她们清楚诺兰庄园已经和她们毫无关系,但那曾是他们一家住了七年的家,那里有太多的美好回忆,不是带走所有物品便能带走所有感情。
玛丽安气呼呼道:“范妮是故意气人的,约翰内心想这么做,他冷漠又虚伪,他总是把心思藏着掖着,不敢表露真实想法,但不要紧,有范妮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约翰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他体谅我们一家人的好行为!他真是他自认为的大善人!我再没见过比他体贴的好兄长了!”
约翰和范妮这对夫妻非常般配,他们不想表现得太刻薄,总是遮遮掩掩,找借口为自己辩解,但他们的行为却十足苛刻,玛丽安一家对约翰从未抱有任何幻想。
“妈妈,我不会去参加诺兰庄园的舞会,永不。”玛丽安坚定地说。
玛格丽特:“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念曾经在诺兰庄园的树屋了,达什伍德庄园的树屋最得喜爱!”
达什伍德太太脸色紧绷:“好,我也不会去。”
埃莉诺担心地看着妈妈和妹妹:“我们回信拒绝约翰和范妮的邀请。”
必须拒绝,犹豫一秒都是对达什伍德庄园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