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愤恨:“你信不信我日日喊你姑母。”
谢蕴妥协了:“罢了罢了,我上份奏疏弹劾她,让陛下规劝一二。”
“你若不帮我,我出门都害怕被她掳了去,脱衣裳说话。”谢昭宁气极拍桌,“你不能因为她是我姨娘就不生气。”
谢蕴没良心的掩唇笑了起来,确实挺好笑的。
看着她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谢蕴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别生气,我帮你、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你去办,不许笑。”谢昭宁被摸得偏过头,对上谢蕴含笑的眸子:“你听到了吗?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了。”谢蕴没有办法了,笑着点点头,保证道:“我一定给你办,不生气、不生气了。”
她伸手去抱住少女,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又笑了,安慰般拍拍她的脊背,“不生气、不生气。”
谢昭宁这才松了口气,气鼓鼓地不想吃饭了。
她生气,谢蕴笑得不行,她就直接开口:“你不解决,她再回再找我,我就跟她回家去。”
谢蕴笑不出来了,忙起身吩咐婢女:“去取文房四宝。”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该结解决还是要解决的,不能什么都不做。
谢蕴突然就着急了,谢昭宁悠哉悠哉地看着她提笔写奏疏。谢蕴提笔,眸色沉沉,“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解决,她今日和你说什么了?”
“她、她说你不行了……”谢昭宁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蕴握笔的手抖了抖,一滴墨落下,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谢昭宁;“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
谢昭宁眼睛大大的,诚恳地点头:“她说的,我只是代传罢了。”
谢蕴放下笔,撕了被弄脏的纸,面色沉沉,待重新落笔时,恍若文曲星附体,写得很快。
“送入宫里。”谢蕴放下笔,轻轻吹干,吩咐人去办事。
谢昭宁哼哼唧唧地不生气了,坐下来,长呼出一口气,刀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晓得疼。
婢女摆上晚膳,谢昭宁胃口大开,谢蕴不想吃了,谢昭宁直勾勾地看着她:“你怎么不笑了。你刚刚笑得可好看了。”
谢蕴不搭理她。
谢昭宁吃了两碗饭,吃得饱饱的,随后将买来的药膏拿出来。
“不知道哪个效果好。要不要,找人试一试。”谢昭宁嘀嘀咕咕,转头想去风轻扬,道:“让她试一试。”
谢蕴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即说道:“你想报复她就直说。”
谢昭宁哼哼一声,“谁让她和我争。”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谢蕴道一句,“去消消食,该安置了。”
谢昭宁应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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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疏如常送到宫里,谢蕴的奏疏可直达御案上。
女帝诧异,“谢相有何要紧的事?”
打开一看,女帝愣了半晌,骂道:“朕只当她有要事焦急告诉朕,就为了这些小事巴巴地送入宫里……”
她说不下去了,又骂一句:“谢蕴在府上,闲得慌,还有清月,你盯着谁不好,盯着人家定过亲的小娘子,先帝的教训忘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两个、都给朕找麻烦!”
殿内伺候的女官内侍宫娥都不敢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