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人家逮着谢蕴夸赞,夸成了神女,天上有,地上无。
谢昭宁乐得眼睛没缝,外头看着谢蕴,谢蕴淡淡一笑,哄老人玩儿呢。
饶是如此,谢蕴的眉梢眼角都是笑容。
没多久,老夫们牵着孩子回家去了,两人牵着手也要往家里走了。
谢蕴问她:“你的话真甜,对我,怎么就没有那么甜呢?”
谢昭宁习惯了,当即回道:“再是赞美的言语都是浪费,你已经很甜了。”
谢蕴不满,说道:“可我还是想听?”
“你要怎么听,站着听、躺着听、还是趴着听?”谢昭宁眨着一双无辜又澄澈的眼睛。
她秀气的侧脸逆着夕阳的光,长而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神情更是极为认真。
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谢蕴半晌说不出话来了,她自然是知晓什么是‘站着听’、‘躺着听’、‘趴着听’。一时间,她羞红了脸,说话的人神色如旧。
谢昭宁扭头看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蕴被气到了,甩开她的手,自己朝家走去了。
谢昭宁得意的扬起眉梢,都是你逼我的。
“谢蕴、谢蕴、你等我嘛。”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院子里,天色黑了大半了,谢昭宁小跑几步,上前扶着她跨过门槛。
过了门槛,谢蕴就推开她的手:“谢昭宁,你若做了皇帝,我指定不做了这百官之,我回江州种田,日日卖红薯。”
谢昭宁委委屈屈地回望她:“我做了皇帝,你肯定不做官了,做皇后。”
“不,我宁愿回家种地卖红薯。”
谢昭宁又说:“那我就买光你的红薯。”
一时间,谢蕴无话可说,一张脸羞得通红,“我后悔掳你回来了。”
“你有后悔药吗?”谢昭宁问她。
她说不上来。
谢昭宁又说:“你没有。所以你后悔,没有用的。”
少年人得意极了,眉梢扬起,明媚意气,她是谢蕴见过最好看的女子。谢蕴还是看她一眼,说不过她,走了。
两人说说闹闹,一前一后回屋去了。
夏日里热,路上都是灰尘,两人惹了一身灰回来,谢昭宁要去洗澡,回头看向谢蕴,说道:“我替你洗头,好不好?”
谢蕴承她的情,“洗。”
谢昭宁巴巴地去准备了。
瞧着她欢快的背影,谢蕴恍然又不气了,她还小,如今这般,已算很稳妥了。
谢昭宁打了水进来,让人铺了厚实的被子,道:“我很轻的,不会弄疼你。”
谢蕴不回话,视线落在她撸起的袖口上,皓腕如霜雪。
“谢昭宁,你那么高兴做什么?”谢蕴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