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伸手,掌心特着她的脸颊,“谢昭宁,我累了。”
礼物
两人睡得香,京兆尹周鸣恩哭了半夜,更是哭哭啼啼去见女帝。
女帝疑惑:“秦思安和金镶玉的尸找到了吗?”
“回陛下,驿馆内摆了几十具尸体,压根分不清谁是谁了。秦大人与金大人多半也在其中,分辨不出来了。大火烧得屋檐都没了,险些烧了鸿胪寺。”
周鸣恩哭泣,回过之后又说道:“陛下,臣离开前,驿馆都是好好的,荣安郡主嚣张极了。等臣回去后,荣安郡主受伤,她的手下也死了几个,不敢嚣张了。”
她哭,鸿胪寺卿也想哭,“陛下,使臣死在驿馆,涉及两国,必须要给出合理的解释了。”
女帝头疼极了,扶额想了半晌,“谢蕴呢?”
“谢相昨夜晕了一回,醒来后就赶去驿馆,身体不支就回府去了。”
一旁的内侍代为回答。
秦思安死了,谢蕴伤了,女帝顿感失去左膀右臂,吩咐鸿胪寺卿:“你们想个理由搪塞过去,重修驿馆,将荣安郡主等人安排入宫,及早商议,让她们早些离开京城。另外,秦思安与金镶玉死了,着人收拾尸骸,好好安葬。”
“还有,荣安郡主伤了,着太医好好医治。”
吩咐一通后,众人退下了。去相府的女医回来复明。
女医哆哆嗦嗦跪下,“回陛下,谢相脉象显示虚耗,伤势不轻。臣并未替她上药,谢小娘子说臣、臣与谢相……”
女帝不耐烦:“说你们怎么了?”
“苟合。”女医一咬牙一跺脚就说了出来,“因此将臣赶了出来。”
女帝登时就笑了,又想起一事:“朕听说她不是被东宫属臣掳走了吗?”
“陛下,不是东宫属臣掳走,是青楼内一个女子将她带走了,两人共度了几日,可怜谢相找她都快找疯了。”
内侍说着谢蕴提前吩咐过的话。
女帝大笑,“那她还好意思说谢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不管她二人的事情,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对,那个女子,后来如何处置了?”
“听闻,被谢相打了一顿后,赶出京城,不准她再踏入京城了。”
“果然是谢蕴,果断极了。”女帝笑得喘不过气,靠着龙椅,心情好了许多,爽快道:“罢了,让她们二人在府上休息一阵,着礼部的人去安排内廷使秦思安的后事。”
内侍领旨。
午后,女帝去冷宫。
承桑茴醒了,赤脚坐在地上,歪着头盯着地上的两只鸟儿,静静盯着许久,突然出手,抓住了其中一只,另外一只吓得扑腾着翅膀跑开了。
承桑茴得意极了,摸着小鸟儿的脑袋,“嘘,别说话了,你听,它不要你了,它一个人飞走了。”
“嘻嘻、它一个人飞走了,你是我的了、日后,我陪着你,我带你吃饭、睡觉,给你找个笼子,衣食无忧,好不好?”
女帝看着她笑。
承桑茴大病一场,消瘦了许多,下颚尖尖,可眼睛里格外有神。
女帝走到她的跟前,蹲了下来,抬手抚摸她的脸颊:“阿姐。”
“别碰我。你真烦。”承桑茴啪地一下拍开女帝的手,宝贝似的将自己的鸟儿藏在手中,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别抢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