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去!”谢蕴压着声音,“我说了,你不准去就不准去!落云,你去!”
事情生微妙的变化,落云不敢耽搁,转身就跑了。
谢蕴松了口气,疼得险些站不住,一双手扶住她,道:“你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伸头就是一刀,我的家业怎么办?”谢蕴轻叹一声,自己也意识到失态了,语态缓和不少,“你要去就去,自己死了别来怨怪我。”
谢昭宁心中着急,闻言还是点点头,问:“少傅要做什么?”
“有了继承人,她活着也无意义,自然是鱼死网破。”谢蕴情绪也不高,靠着她,说道:“她将那么大的摊子交给你,自己躲快活去了。”
谢昭宁说:“她活着,不如死了。”
谢蕴望着她:“何解?”
谢昭宁低着头,似难以启齿。谢蕴哄她:“不想说?那别挨着我。”
谢昭宁:“……”
“她身上有种毒,作起来,很疼,治了很多年,无甚效果。”
谢蕴僵硬:“你在说玩笑话?”
“我不知她当年是何模样,我所见到的顾少傅,面若老者,形销骨立。”
谢蕴说不出话来,生不如死活着,确实不如死了。
她的心凉了半截,扶着谢昭宁的手坐了下来,攥紧她的手腕,说:“你的身份该藏起来。”
惹怒了那人,想死都不成。
谢蕴的手忽而抖了起来,她说:“谢昭宁,很疼。”
不是我疼,是替顾漾明疼。
日头升了起来,谢蕴犯困,睡下了,谢昭宁坐在屋子里等,手中翻着话本子。
一直等着外面的消息。
谢蕴睡了半个时辰又醒了,谢昭宁第一时间察觉,巴巴地凑过去,“你醒啦。”
“我醒了,你这么高兴?”谢蕴握住她伸来的手,顺势坐了起来,她厚着脸皮靠了过来,“我心里慌得厉害。”
“然后呢?”谢蕴想避开她,奈何手撑着床榻,腾不出手,往后挪,又疼得很。
罢了,让她占些便宜就算了。
然后呢?
然后,谢昭宁就亲了过来,唇角贴着她的唇角,恨不得贴成一人。
好在谢昭宁只浅尝了味道,及时松开了。
谢蕴没好气道:“还慌吗?”
“慌。”
谢蕴又气又好笑,“那就自己慌,别累得我跟着一起慌。”
谢昭宁这回就不听她的话了,挨着坐下,没打招呼就贴近,炙热的吻落在脖颈上。
“谢昭宁。”
没反应。
“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