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安眨了眨眼睛,接着忍不住笑了,笑得肩膀颤抖,险些当殿失仪。
谢蕴心中不安,秦思安这么一笑,她抬脚就走了,秦思安将她拉了回来,道:“别,谢相,与我说说,怎么个不见法。”
“不见了,连带暗卫也不见了。”
秦思安笑了又笑,笑得维持不住,索性用袖口遮住脸颊,“是不是被哪位长公主瞧见掳回府里去了。”
“秦思安,我感觉要出事了。”
秦思安自然不信,小妻子不见了,就是出事了,说出去谁能信呀。
她不信。
“能出什么事?”
谢蕴睨她一眼,抬脚走了,秦思安在她面上看到久违的神色,心中一凛,大步跟上去:“当真出事了?”
“谢蕴,你与我说说,出什么事?”
谢蕴顿住,俯在她的耳畔低语:“我觉得长公主的东宫属臣必然还有活口。”
“你的意思是旧臣掳走了谢昭宁?”秦思安笑不成来了,“怎么可能还有活口,先帝下令,岂可有活口。”
谢蕴说:“我猜测有活口。”
“你的凭证是什么?”秦思安也被提了口气,吓得不轻。
谢蕴说:“漾儿。”
秦思安挑眉,刚想骂一句,忽而说道:“东宫有一人,名中带了漾字。”
“谁?”谢蕴问道。
她对旧日的事情并不清楚,尤其是东宫内的事情,她来后,朝臣们更是三缄其口,谁都不敢提及。
秦思安左右看了一眼,俯在谢蕴耳畔:“少傅顾漾明。”
“少傅?”谢蕴摇,“我未曾听闻此人的名字。”
“陛下来了。”
有人说了一句,两人迅归位。
昨夜之事,闹了一个上午,女帝罚了数人,至午后才散朝。
散朝后,谢蕴就拉着秦思安追问顾漾明的事情。
秦思安说道:“顾国公的长姐,顾漾明,十二岁入宫伴驾,才学了得。后入东宫给太女讲学,后来,她是第一个被陛下、不是,是被先帝赐死的。”
“为何赐死?”
“质子的事情,是她看顾不严,先拿她开刀。顾家再无人敢提她。你可知晓她的身份多贵重,她是母亲是先帝的姑母,她也算是皇亲贵族。”
秦思安一面说,一面与谢蕴出宫,说话之际,浑身都麻了。
两人靠得很近,步履快,其他人都不敢靠过去。
午时阳光逼人,两人走出一身汗水,秦思安分不清自己是走累了,还是提及旧事,心惊胆颤下激出一身冷汗。
谢蕴问:“她与长公主殿下是否有越师生的情分?”
“我不知道了,你去问陛下。”秦思摇,常呼出一口气,“总之,顾漾明是被赐死的。”
“回头,去找长公主。”谢蕴止步,抓住秦思安手腕,“你想个办法,我们去见一见长公主。”
秦思安害怕,甩开谢蕴的手腕:“你要疯自己疯,别带我疯,我真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