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空忙活一场。
谢蕴羞得面色红,冷冷睨她一眼:“闭嘴!”
“不说了、不说了,我给您想个办法,要不如您将人掳来,强制成亲,入洞房,您也不吃亏。她十八,你二十八,我就怕你家老夫人受不住了。原本喊祖母的,突然来喊母亲,啧啧啧,得吓死。”
金镶玉自己先反对了,“不成,你们不能在江州成内成亲,应该去京城,不然会吓死老夫人的。”
她自唱自演,谢蕴也不理会,将匣子收好,谢昭宁会回来的,全部家当都在谢府,若不回来一趟,她得吐血。
谢蕴掐住谢昭宁的命门,不怕她不来。
谢蕴让人与门房说了一声,大公子若回来,将人放进来,不许为难。
等到黄昏,谢昭宁果然来了。门人听从吩咐,将她带到了谢蕴跟前。
谢三爷闻讯气冲冲地赶了过来,与谢昭宁几乎同时到了,他不甘心自己的妹妹与这种人纠缠不清。
“谢蕴,你在做什么?”谢三两颊绷紧,“难不成、你被美色迷了眼睛不成,她是谁、她是谁、她是你的侄儿。”
“我的事情,不需你过问。”谢蕴回怼一句,“你将三房的事情安排好即可。”
谢三怒吼:“你二人苟合,眼中可还有母亲、可还有谢家!”
声音震耳欲聋,屋内的婢女们吓得脸色大变,纷纷退了出去。
谢昭宁好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谢三爷:“三爷可不长脑子,将你妹妹的私事就这么公之于众,你是觉得她的麻烦还不多吗?若是真心爱她的兄长,会将此事盖住,你这般做,倒有害她的嫌疑。”
谢三听到这些话,气得脑门里嗡嗡作响,“你休要挑拨离间,我怎么就害她了、是你、是你勾。引她……”
“勾。引又如何,我又不是你们谢家的子弟,你妹妹管不好就来管我?谢三爷,回去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有本事管得住我吗?没有本事就闭嘴,你日后还要仰仗着妹妹过日子,你这么大呼小叫,是想让谢相直接杀了你吗?”
谢昭宁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你有几条命敢干涉谢相的私事,”
“你们、当真无耻。”谢三气个仰倒,唇角打颤,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谢昭宁睨他一眼:“我已派人去三房告诉三夫人,她怕是带人去找你的琴娘了,老夫人又添一个孙子,是该高兴高兴。”
谢三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一声都不出来了,下一息,闪身冲了出去。
谢昭宁嫣红的唇角勾了起来,嘲讽之色,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一直沉默的谢蕴始终凝着少年人,离开谢家后,她展露身子的棱角,像一只刺猬,逮谁咬谁。
她识趣地没有插嘴,免得少年人扎到。
“谢相,我要的东西在您手中,您拿了也无用,不如还给我,我会将这些东西折算,到时五成给你。”
谢昭宁长身玉立,丝毫不露怯,傲气浸入骨髓,与她同在。
谢蕴试探道:“我若不给你,直接去典卖了呢。”
谢昭宁淡笑:“你最多将地卖了,订单给你也没有用,不如给我,你能得更多的利益,我相信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我不喜欢你这种谈生意的口吻,你有求于人还这么趾高气扬。”谢蕴眼皮跳了又跳,有些拿捏不住谢昭宁的心思。
“我本来就与你谈生意,生意人说生意人,我又不是谢家人,难不成还要与你说什么姑侄情?”
谢昭宁无动于衷,甚至连眸色都没有改变,就像是一个木头人。
谢蕴不悦,指尖搭在匣子上,“你求一求我,我或许就还给你了。”
这回轮到谢昭宁眼皮跳了,这叫什么话,说好了谈生意,还求什么。
她有些生气了,“谢相不会谈生意吗?”
谢蕴轻笑,周身气度陆也如同月色落于湖面般清冷,“我不想与你谈生意,我的目的很简单,你随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