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要请你喝酒。”谢蕴不得不说一句。
谢昭宁靠着马车,眼神狐疑,定定地打量谢蕴,觉她眼睛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没说。
十分奇怪。
行至半路,三爷打马追来,马车停下来。
谢蕴挑开车帘,三爷询问:“七妹,你去何处?”
“酒肆。”
“酒肆?”三爷不满,“母亲寻死觅活,你还有心去酒肆?”
“三哥,你若长进些,谢家不至于落至如今下场。”谢蕴不悦,眉眼凌厉,“你瞧你,可有半分稳重。”
车里的谢昭宁瑟缩了下,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三叔没什么野心,资质平庸,有珠玉般长兄,又有野心勃勃的二哥,他的存在感很低。
谢涵出事后,他才不得不出面走动,奈何他人脉浅薄,什么忙都帮不上。
在他各处走动的时候,谢昭宁夺了先机,让他两头都没捞着了。
谢蕴的话,让三爷不敢再说了。谢蕴放下车帘,隔着车帘说话:“兄弟的情分尽了就可,被人当枪使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至于母亲,她愿意随谢涵去,谢家办一场丧事罢了。”
三爷:“……”
马车缓缓走了,车里的谢昭宁吓得吞了吞口水,最后那句话被祖母听到,多半会气得她从床上爬起来揍谢蕴。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谢蕴目光转向她,吓得她一颤:“姑母,我没有寻死觅活!”
偷亲
谢昭宁此刻完美的展现了她怂怂的一面!
谢蕴没好气道:“你不必寻死腻活,我给你一根白绫,自己去吊死。”
“吊死鬼很丑。”谢昭宁心惊胆颤地摸摸自己的脖子。
谢蕴又说:“一杯毒。酒。”
谢昭宁没出息的捂着肚子:“会七窍流血,肚子里都烂了。”
谢蕴凝着她:“匕割脖子,不疼不不丑。”
谢昭宁不理她了,吩咐车夫:“下车,我要下车!”
车夫停了下来,谢蕴又喊一声:“不准停,去酒肆。”
两人僵持不下,车夫颤颤惊惊地喊了一声:“大公子,您别为难我了。”
“走走走,去酒肆。”谢昭宁背对着谢蕴,下意识揉揉自己的额头,这场鸿门宴,不去也得去了。
马车停在了酒肆门口,谢昭宁跳下马车,门口的金镶玉眉眼一跳,风姿绰约地走上前,“谢大公子,你可想坏奴家了。”
“你的妹妹呢?”谢昭宁邪魅地勾了唇角,“我听闻你妹妹要嫁给我,你也算是我的姐姐了,姐姐对妹夫,应该稳重些,你这眼神、这手搭我肩上,不合适。”
金镶玉:“……”
难得碰到软钉子的金镶玉落寞地收回手,讪讪地扫了她一眼,“小妹夫这么不近人情啊。”
“我人都来了,鸿门宴这么精彩,我不来才是不近人情。”
谢昭宁言笑晏晏,挑起眉梢,眼眸里映着金镶玉的面容,玩笑一句,而后,伸手拂过对方的下颚:“要不,我们去床上饮一杯?”
金镶玉浑身都麻了,舌头在嘴里打了个滚,求生本能促使她看向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