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眯了眯眼:“嗯?”
耳畔,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叹传来:“我答应你,一起住,你不要再闹了。”
再闹下去,她也不是很受得了。
秦见纾此刻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燎过一遍,小腹也热热的,估摸着一会儿还要去厕所单独处理一下。
温楚折腾半天,可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吗?
她满意轻哼一声,躺回被子里。
见人当真作罢不再乱来,秦见纾总算松了口气,此时才现,自己手心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汗液濡湿。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我去趟厕所。”
温楚却在此时翻了个身,枕在小臂上看她:“我是认真的,秦见纾。”
“让你住我家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在,但更多是觉得方便,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交房租,价格就按你之前租金的一半。”
“反正,我们早晚要住在一起。”
反正,她们迟早会确定关系。
温楚这话说的笃定,天然,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味道。
秦见纾也是第一次知道,温楚的诸多副面孔里还有这样霸道,不讲道理的一面。
她微微侧目,望向身后的人。
温楚背着光,脸的轮廓被身后暖光模糊了一圈,被笼在暗色的阴影里。
她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和我同住一个屋檐底下我们各睡各的,不会让你为难。”
到这,秦见纾终于有了反应。
她轻轻“嗯”了一声。
温楚不满,被子底下,她伸过手用指尖挠了挠秦见纾的手背:“嗯是什么意思?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秦见纾握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手心:“快睡觉。”
*
如秦见纾所料,房东和楼上的业主在装修赔偿这一块并没有达成一致,后续大约需要司法介入裁定赔偿。
好在,她只是个租户而已。
拿到自己该拿的赔偿金,周内,温楚陪着她又回了几趟出租屋,将该搬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温楚说得没错,搬家确实费劲。
而且,她们确实早晚要住一起。
秦见纾没有说的是,从温楚讲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秒种起,自己就已经被说服了。
高考预热的风从三月吹到六月,柳树抽出嫩芽绿过一季,到初夏的时候,篮球场旁边的池子里荷花开了。
经过三年沉淀,又一批学子即将踏上人生旅途的第一趟征程。
与往届并无两样,高考这两天学校包了大巴车接车送,将考生从学校直接送达考点,大家的准考证也在车上统一放。
为了应对突事件,重南将考点附近的半边茶楼都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