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没了顾及。
“你一无母家扶持,二无战功傍身,此时有是多事之秋,你没必要惹陛下猜忌的。”
沈确站直了身子,双目微眯,勾唇看向李楚玥。
“所以,你在紧张什么?”
李楚玥张了张嘴,话到嘴边,突然哽住了。
“我没有,你乱说什么?”
说完,李楚玥便涨红了脸,急匆匆地绕过沈确,朝着长春宫的方向奔跑着。
*
长春宫内,太后已经苏醒过来,整个人神志也清明了很多,正斜倚在软榻上由女官服侍着服药。
“娘娘,您的伤口这些日子每日都需换药,更不能碰生水也忌寒凉。”
太医院的李太医跪在榻前擦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小声嘱咐。
“砰!”
女官手里端着的药被太后掀翻在地。
她气息不稳,目光却十分坚定:“蠢货!你昨日为何要救哀家!这明明是最好的机会,千载难逢的时机,被你错过了!”
李太医以头抢地,将脑袋砸得砰砰作响。
“太后娘娘恕罪!”
不消片刻,李太医的额头已经洇出了不少血迹。太后长舒一口气,到底于心不忍:“你不必如此作秀,哀家不会心软的,从今日起你便立刻离开太医院回陇西老家去,永远不许回上京。”
“太后娘娘,”李太医抬起头,顾不上额前的鲜血,诧异开口,“您的身子一贯是由微臣料理的,微臣不能离开。”
太后急得猛烈咳嗽了几声:“你糊涂啊,此刻不走,你等着给哀家陪葬吗?哀家的身子究竟怎样你不了解吗?”
“这一年多来,无数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绿皮卡声道:“去给哀家再煎一碗药来。”
女官擦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
次日一早,天刚擦亮,一道册封太子的旨意便从御书房传到了誉王府。
沈确正在后院练剑,听闻宫里来了人传旨便立刻换了身衣服去了全院。
来传旨的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瞧见沈确时双眼含笑,喜笑颜开。
“恭喜殿下,苦尽甘来。”
沈确接过圣旨,谢了恩,却没回应总管太监的这一句话。
到底是苦尽甘来,还是刚刚踏入漩涡,还未可知。
等传旨的人一走,沈确便带着圣旨进了书房。毫无疑问,他并非没有野心之人,太子之位他志在必得。
但他猜不透他的父皇怎会在此刻传旨封他做太子。
事实上,想不通的何止是他,满朝文武听闻此事,都惊得目瞪口呆。
“殿下,陛下此举所为何意啊?”誉王府幕僚围在书房,面面相觑。
皇帝的这一道旨意,打乱了他们原本的部署。实在是太快了,一下子让他们慌乱无措。
“大概是昨日本王向父皇坦诚告知,想要这太子之位吧。”沈确坐在位子上,捏了捏眉心。
“陛下竟如此好说话?”众人惊讶。
只有一直坐在一旁闷不作声的崔先生慢慢开口道:“想必,陛下是想拿殿下做磨刀石了。”
“齐王有文臣相扶即是长子又记在皇后娘娘名下,靖王有战功傍身又有显赫母家,只有殿下孑然一身。”
“是一把,随处可放的利刃。”
沈确抬眸看他,隔着众人朝他点了点头:“孤不在意他们想让孤成为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