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出门的时候,有个年轻男人和戚彤雯打招呼:“戚医生——”
陈星洲今天没穿警服,戚彤雯第一眼没认出他来:“啊?你是……那天的警察?”
“对对,是我。”陈星洲今天是被母亲拉出来逛街的,他本来无精打采,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女神”,眼睛刷一下的就亮了。
当然他也没什么其他心思,毕竟人都结婚了,但是高兴这种情绪是无法控制的。
陈星洲的母亲显然是这家店的贵客,一进来就有销售准备清场。
陈星洲热情邀请:“戚医生看中了哪些?我请客。”
戚彤雯看得出来,这个陈警官的家境应该不错,或者说非常好,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阶层,随手花个小十万跟花几十块一样。
戚彤雯和他也不熟,借口说还有事先走了。
戚彤雯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心上,又去逛了几家店,给母亲买了金首饰,给父亲买了皮腰带,也给蒲子铭买了一件羽绒服。
她自己挑挑拣拣,却始终觉得差了点意思。
戚妈妈说:“要不然把那件衣服买回来吧?”
戚彤雯又有些舍不得:“算了。再说吧。”
吃完晚饭之后,戚彤雯睡了一觉才去急诊上班,她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听急诊的护士唠嗑,好像提到了丁雁荷:
“那小姑娘好像不肯出院了,一直在妇产科病房住着,说是没钱,要等官司打完才有钱结账……妇产科的那个主任脸黑得哟,开会的时候都发火了,说谁把这个人弄进来的?”
戚彤雯不敢吱声。
“不过那小姑娘也挺可怜的,看着年纪不大,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没有能撑着她的家里人。她不是要把那男的告去坐牢嘛?那男的是个妈宝,他妈脑子有点问题,去妇产科都闹过一回了,我总觉得这个女生应该斗不过男方一家……”
“她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想出院吧,小姑娘孤零零一个人,真要出了院,出了事都没人知道。她现在住在医院里,妇产科的人虽然嫌弃她,但大家都是文明人,也不会怎么样……”
“其实她运气还蛮好的,遇到一个刚出社会的警察,一腔热血,满腔正义,愿意帮她,听说还是个官三代呢!那天把院领导都惊动了。”
戚彤雯联想到了陈星洲,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的后续竟然还和她有关系。
第二天早上戚彤雯下夜班的时候,差不多八点钟她收到陈星洲的消息:[最近有人找你麻烦吗?]
陈星洲简单解释了一下,让丁雁荷怀孕的那个男人的妈妈有些精神问题,今天凌晨的时候来妇产科病房闹事,被拘留了。
那老太太被抓住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说医生和警察蛇鼠一窝,和那个害她儿子的女人是一伙的,言语之中又对戚彤雯诸多辱骂。
陈星洲担心这个疯女人之后会去找戚彤雯麻烦。
戚彤雯一听这个形容,立刻就明白了,原来那天
她被“偷袭”不是倒霉,就是冲着她来的。
:……好吧。那她已经找过我了。
陈星洲很紧张,当即说要去保护她几天。有的人就算明知道没可能,也不希望她出事。何况她是那样一个优秀的医生。
:不用不用,陈警官,你们好好调查丁雁荷的事吧,她一个小女生无亲无故,更需要保护。
戚彤雯挺摸不着头脑的,只觉得陈星洲这个人蛮奇怪,要不是他看上去一身正气,不像是什么奸邪小人,否则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戚彤雯也把这事和蒲子铭说了,“原来那天攻击我的老太太就是奔着我来的,真离谱。这个陈警官也叫人费解,他那话一说,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但是蒲子铭知道怎么回事,他吃闷醋,低头吃饺子,过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说:“疯子是最可怕的,陈警官的担心不无道理,或者你之后晚上下班,我去接送你。”
戚彤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写满了“你疯了,这不现实”:“你哪有时间?”
戚彤雯发现蒲子铭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以为是他值班太累了,关心道:“昨天肾内科病房还好吗?”
“挺好的。”
“呃……你干吃饺子不沾醋吗?”
蒲子铭的筷子顿了一下:“……刚才忘了。”
戚彤雯顺手给他倒了一碟醋。
蒲子铭:“……”
“哦,对了。昨天下午和妈去逛街,给你买了件羽绒服,我觉得还蛮适合你的,码数应该也挺合适的。”戚彤雯盯着蒲子铭的脸看了半天:“蒲老师,你这个冬天是不是胖了?”
蒲子铭的心上又被扎了一刀。
戚彤雯问:“你现在多重?”蒲子铭之前是一米八四,一百四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