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书将沈嘉音抱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神情满是贪恋与沉溺。
“别哭,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嘉音双眸半阖,刚刚从枕头下面顺势藏在袖中的簪子被她攥在手里,几乎是一瞬间刺在了江晏书的后颈上。
“唔。”
江晏书松开她,捂着脖子眸中满是错愕。
沈嘉音未作犹豫,紧紧攥住沾了血的簪子又用力刺向他的心口。
她被拘禁在这里许久,屋子里任何锋利的东西都没有。
这支簪子,是昨天晚上裴月费了许久的时间才送进来的。
眼泪,不过是蒙骗他的引子罢了。
江晏书竟然觉得自己会因为害怕哭出来?
可笑。
对于这种人,她只想将他千刀万剐来给家人报仇。
沈嘉音忽的笑了,笑的撕心裂肺眼泪都要出来了,“太可惜了。你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便宜你死的这么痛快了。”
门被推开,门口的侍卫听见声音不对劲冲了进来。
见着自家王爷胸口的簪子,立即跑了过去。
江晏书出乎人意料的笑了起来,口中鲜血不断涌出,眼尾猩红邪佞乖戾,“那就和我一起死吧。即便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他拔掉了胸口的银簪,抓住沈嘉音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怀里。
顺势抽出身后侍卫腰间的佩剑,锋利的长剑刺穿了沈嘉音的腹部以及自己的腹部。
沈嘉音嘴角渗出鲜血,却被江晏书单手捧住脸。
他神情疯魔,“幼幼,我是不舍的。可有朝一日。你或许会出现在别的男人身边,不如与我一起死。”
“多好啊,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二人双双毙命。
侍卫们彻底愣住。
“要吃席了?”
另一个侍卫抬脚将他踹倒在地,“蠢货,你说什么呢?”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的跑了进来,在看见眼前的一幕后僵在原地。
“怎么了?这般匆忙是生什么事儿了吗?”
侍卫磕磕绊绊道,“不好了!淮阴侯率领大军攻破京城直奔咱们这儿来了!说是。。。。。说是将夫人交出去,否则铁骑就要踏平府邸!”
另一个侍卫回看了一眼床上双双毙命的两人有些不明所以。
“有病吧?破了城门不去皇宫找小皇帝,来找我们夫人作甚?”
脚步声渐渐逼近,屋内的三个侍卫不约而同的回看向来人,果不其然为的便是刚刚侍卫口中的淮阴侯鹤知弦。
他面色冷峻身着银甲,极具侵略性的视线扫了一眼屋内的动静,最后视线落在被江晏书紧紧抱在怀里已然毙命的沈嘉音身上。
鹤知弦脸色寒气逼人,好似极北寒地冰封千里的雪境,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回事儿?”
他身后的将士持剑落在侍卫的脖子上。
侍卫颤颤巍巍道,“夫人杀了我们王爷,最后王爷。。。。。。王爷。。。。。。"
话没说完,但鹤知弦大抵猜到后续生了什么。
“脏了她的手了。”
他上前将长剑拔出来,将沈嘉音打横抱了起来便作势要走。
旁边的侍卫大着胆子道,“侯爷这是要带我们夫人去哪儿?”
鹤知弦矜贵禁欲的一张脸冷若冰霜,“江晏书这种乱臣贼子、前朝余孽,是要被扔在乱葬岗的。郡主乃是大长公主嫡出血脉,皇室子弟,自是不该留在这种腌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