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跟陈江河喝酒的时候，见过内部专供的烟和酒。
傻柱嚷嚷着让马华给他找件衣服，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下班铃声。
陈江河领着刘岚跟马华去窗口打饭，两锅菜分开卖，卖之前把话跟工人们说清楚。
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他把傻柱掉进去那锅菜，以原价一半的价格卖给工人。
“这边得5分钱一份，那边的两分五一份，要那个？”
陈江河笑着问排在最前面的工人。
“两分五一份？那边的怎么那么便宜？有什么不一样吗？”工人问。
“菜都一样，就是那锅菜出锅的时候，傻柱掉里面了。”
“你要是觉得膈应，可以来这边的。”陈江河说。
“傻柱怎么掉菜里了？”工人问。
“站板凳用大马勺搅菜，没站稳掉里面了。”刘岚说。
“就这？”工人问。
“不然你以为呢？”陈江河反问。
“给我来两分五的，来两份！”
“我也来两分五的，来两份！”
“我也是~”
“还有我，两分五的，一样来两份！”
陈江河以为大家会嫌弃那锅菜，毕竟傻柱整个人都掉锅里了。
可他忘了现在是六一年的正月，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三年。
这两年大家都饿成什么样了，不少人吃树皮啃草根，连皮带都煮了吃了。
不就是傻柱掉锅里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一眨眼就把傻柱掉锅里那锅菜卖完了。
不仅如此，后来的工人听说前面的工人买到了比他们便宜一半的菜，懊悔不已。
都嫌自己来晚了，否则肯定多买几份两分五的菜。
吃不完没关系，可以带回家给老婆孩子吃。
……
午饭后，
食堂主任办公室。
陈江河坐在主任对面，一起吞云吐雾。
傻柱跟马华站着，低着头一言不。
“傻柱你说今天这事儿怎么办吧？”
“好好一锅菜，差点儿让你给毁了。”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
“人家江河比你小六岁，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白比人家多吃六年饭！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食堂主任板着脸训傻柱，跟陈江河聊天时又变成一副笑脸。
得亏今天这事儿处理得当，否则一旦工人闹起来，他这个食堂主任难辞其咎。
“这事儿跟马华无关，损失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傻柱说。
“损失的钱本来就该你赔！如果你是初犯，我可以不罚你！”
“但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罚你不足以服众。”
“这样吧，看在江河的面子，罚你打扫一个月食堂，里面都有你来负责。”
“报厂办，对你进行通报批评，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如果你是看在江河的面子，我就不让你扫食堂了，而是让你扫厕所！”
食堂主任处罚傻柱的同时，不忘卖陈江河一个人情。
傻柱跟马华出了办公室，陈江河续一颗烟，跟食堂主任说起洗澡的事儿。
女人的快乐多种多样，男人的快乐万变不离其宗。
“江河还是你小子会享受。”食堂主任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