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僵着面孔,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傅瑾身上,狠了狠心道:
“我当时并无防备,怎会挣扎?”
“哦?”姜云初嗤笑,捂着嘴巴丝毫不加掩饰地嘲弄,柳月如觉得身子骨越发冰凉,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魂一样。
“苍都督,依照大魏律例,污蔑造谣皇室公主,煽动人群蛊惑人心该当何罪?”
话锋突然转向苍翊,苍翊则是不慌不忙道:“大不敬之罪,其罪当诛。”
柳月如闻言身子一僵,险些摔倒,傅瑾连忙扶住柳月如。
“臣同月如嫂嫂之间清清白白,九公主分明是听了民间谣言,心生嫉妒想要直接处死月如嫂嫂,公主涉蛇蝎心肠,怎配为一国公主。”
直到此时,傅瑾依旧不忘记维护柳月如,甚至以为她心里还有他。
“辱骂大魏公主,出言不逊,该当何罪?”姜云初没有理会傅瑾,而是转身问向苍翊。
苍翊回道:“大不敬之罪。”
“云儿,朕打远处就瞧见你们这里热闹得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姗姗来迟询问,姜云初侧过身去,众人跪拜。
姜云初缓缓走到皇帝面前,将事情简言说明。
她不指望她这位父皇可以秉公处理,却不承想皇帝知晓缘由以后,仅仅是让姜云初小惩以戒,得饶人处且饶人。
皇帝担心姜云初利用兵权搞事,他将姜云初许配给傅家,无非是清楚傅家人丁单薄,空有世袭的侯位,没有实权,不构成威胁。
傅家无非是用来制衡姜云初的,皇帝嫌弃此事丢人,傅瑾毕竟是他为姜云初指定的夫婿,事情闹大了皇家颜面也扫地。
哀莫大于心死,姜云初没了方才的神气,她心知父皇不会随便解除婚约,如今更是向着傅瑾考虑。
她想起前世这个月里,傅瑾会遇到他的贵人。
如若傅瑾被关禁闭,躲过这个月份,也许能斩断机遇。
她直言道:
“既如此,那便关两人禁足一个月,囚禁侯府,直到禁足结束才可出侯府大门。”
皇帝当即答应,他只以为姜云初是在闹小脾气。
“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日后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
皇帝又道,见姜云初没有反驳他,心情也好了不少,随口调笑了几句。
眼见天子都这么说了,众人也只好附和。
姜云初则趁机提议:“父皇,儿臣年岁也不小了,是否该考虑建立公主府一事,日后出嫁,儿臣便同驸马爷住在公主府上。”
她亲昵地拉着皇帝的胳膊,朝着苍翊偷偷眨眼。
苍翊上前一步问安,道:“九公主还有三个月及笄,未尝不可。”
见苍翊都这么说了,皇帝便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是建设一个公主府,姜云初也到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