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放下,又不顺眼的看了一眼易正青:“朕方才同你说的,一个字都不许同你主子说,你要是说了就给朕滚去永巷。”
易正青苦着脸称是。
一行人离开后却没有注意到宫门口有一双眼睛正远远注视着他们。
自然那人是魏美人,靖安帝不过是同自己有了一晚上的接触,竟然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她有些不敢置信,这样一个男人会对自己不一样。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魏美人唤来了信鸽,将袖子里放着的纸条塞在信鸽的脚下,随后摸了摸鸽子的脑袋,轻声道:“去吧。”
夜晚,靖安帝在暗卫的掩护下来到了慈安宫。
今日白天之事,太后下令不许外传,所以此刻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皆是被封了口,谁若是不在乎身家性命,那尽管传便是。
所以宫人们就算知庄妃不得宠,却也明白,庄妃背靠太后娘娘,亦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而此时太后坐在正殿外厅,并不去盥洗歇息,显然就是为了等靖安帝。
靖安帝面带愧色:“阿娘,我来瞧瞧她。”
太后本想教训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可眼下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倒是狠不下心:“何必如此,不能徐徐图之?”
靖安帝垂头:“我们的探子在岭南边界打听到齐王勾结胡人准备联合清君侧,只等朕昏庸无道,亦或是朕突然暴毙,便能假借就黎明与水火,或杀逆贼入京。”
“逆贼?他在说自己?倒也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太后面上不屑,随后又将话题转回来:“这也不是你伤梨儿心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你抱着那骚狐狸离开后,梨儿有多难过却还要强撑着,哀家看的于心不忍!兔崽子你是怎么忍心伤害哀家的儿媳妇!”
靖安帝听得心被揪紧了一半,就想要起身去见沈青梨。
却被太后拦住,靖安帝不明白阿娘为何如此。
太后却叹息:“既然决定放手一搏,就不要带着牵绊,战决,梨儿这里有我这个老婆子保护着。”
又声音软了几分:“她几次红了眼,强忍着不哭,别去招惹她了,让她好好歇歇,走吧,免得露了马脚,嫡太后那里怕是会里应外合,尽早准备齐全,别再让哀家的儿媳妇难受了,只此一次,不可再伤她的心!不然哀家饶不了你!”
另一边,王府邸。
此时的齐王坐在大殿内,搂着一个与魏美人有七分相似的美人,两人调笑着,那美人依偎在齐王的怀里,娇声道:“殿下,也不知妹妹如何了,已经快一月了,妾委实有些担心。”
齐王却不在意:“放心,估摸这几天便有消息了,她可撑不了一个月。”
美人做坏,勾着齐王不能自已。
两人又滚到了一边,做着混账事。
守在门口的丫鬟小厮早已习惯,目不转睛正视着前方,对着耳朵里的靡靡之音充耳不闻。
只是齐王王妃再丫鬟们的搀扶下一脸恨意望着主殿,自打有了这个贱人,自己就被齐王冷落,若不是腹中还有孩子,自己的正院怕就是个冷宫了!
这一刻,齐王妃想要动手除了大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