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沉默,易正青好一会儿回神,又看着带血的供状我那个,恨声道:“这个死太监!被他耍了!”
龙天宫殿内,易正青,华才人与暗一跪在地上,垂眸不敢一言。
靖安帝略带嫌隙看着手中带血的罪状,随后沉声开口:“所以临了你们被黄品全耍了一通,得到了一张他将所有的罪状全部认下的供状?”
靖安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这样的主子更让他们心颤。
几人只道:“奴才,属下该死,请万岁爷责罚。”
靖安帝深吸一口气,随后命人拿起供状出了龙天宫。
那跪着的几人也不敢动、只等圣上离开后这才瘫坐在地上。
尤其是易正青虽是初秋,天气也不再那般的燥热,可里衣已经湿透,深怕圣上一言不合将他们都斩了。
华才人用手指戳着暗一的脑袋:“谁让你们允许给他吃食的,给了竟然还让他一人独处,是没长脑子?老娘从前怎么告诫你们的?”
暗一也很委屈,那时候他守了一夜,与侍卫交接,他怎么想到,那人借着说自己浑身没力气写不了字说不出话的借口讨要吃食,实际是为了咬掉手指…
慈宁宫。
李嬷嬷脸色苍白看着向内殿越走越近的圣上。
她紧紧抓着主子的双手,心中焦急。
嫡太后此时倒不再慌张,拍了拍李嬷嬷的手:“皇帝不敢弑母,你且退下。”
李嬷嬷不肯离开,哀求着主子让自己陪伴在侧。
嫡太后眼中有动容:“你这是何苦。”
却也没有再赶着她离开。
靖安帝进来的时候内殿只剩一个李嬷嬷,其余人都被打了远远的。
靖安帝哼笑一声随即看着嫡太后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帝的请安哀家不敢当……”太后别过脸不去看靖安帝。
靖安帝也不在意直接将供状,上赐的荷包,以及帕子一股脑丢在嫡太后的跟前。
嫡太后怒目而视,却也捡起了供状,上面的一字一句让她的心陡然一松,黄品全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靖安帝时刻注意着嫡太后的面容变化,嗤笑一声“您是不是暗自庆幸黄品全揽了全部,您又是高高在上的嫡太后?可惜怕不能如您的愿。”
“您能说说您与一个太监私定终身,是要把我父皇的脸面踩在脚下吗?是要让皇室蒙羞?”
这话说出来,嫡太后愕然,李嬷嬷更是苦的上前止不住磕头:“圣上开恩!圣上开恩,娘娘是先帝爷的皇后,更是太后。”
“怎么会做如此不忠之事!”
“皇帝,哀家自问对你不薄,更不曾苛待与你!”
“所以朕登基尊您嫡太后,享后宫管理之权,连我母妃都不及你的尊容,可你辜负了先帝,辜负了朕。”
“这帕子是你的绣活,这帕子是你的赏赐,如今都被黄品全视若珍宝藏在暗格之中,你说若是天下子民知晓,你该如何?”
“皇帝不可!哀家从未!从未与旁人不清不楚,请圣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