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早该入宫的那一批妃嫔们也因为嫡太后病了,钦天监怕冲撞了嫡太后的凤体,又推迟了半个月。
自然这半个月里曹婕妤使劲了各种都让靖安帝纹丝不动,坐怀不乱。
眼看着笑话自己的人越放在明面上,尤其是那该死的柔婕妤!
她趴在床榻上呜咽着,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想让姑姑送她回府。
晏凡只是陪着主子在一旁,安静无声,等着主子情绪平稳,这才递上帕子轻声道:“奴婢觉得许是不是您的问题,怕还是出在太后的身上。”
曹婕妤眼眶通红又带着一丝不解抬头看着晏凡。
晏凡心中叹息主子的为难,蹲在主子的身旁分析:“您想想嫡太后从前是皇后的时候没少为难太后娘娘,那时候太后娘娘不过是个嫔,嫡太后多年无子太子和齐王又都是宠妃的孩子,唯独圣上当时。。。。。。”
这话一下子便让曹婕妤想起了曾经在府邸里,阿爹与阿娘说话向来不背着她,那一次就说起太后想要过继如今的圣上,只是被林嫔娘娘以自己的命为要挟给拒绝了。
那时候,姑姑自然是不满的,也没少苛待林嫔娘娘,所以就因为姑姑当日的举动,圣上就连带着厌恶了自己吗?
这一瞬间,曹婕妤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傍晚,靖安帝坐在銮驾上前往咸福宫的路上。
却不想銮驾突然停下,靖安帝睁开眼眸看着前方跪在地上的曹婕妤,略带不解。
易正青也是一愣连忙上前弯腰询问:“曹婕妤这是作何?哎哟您快起来吧,就算心中委屈有求于圣上,也不可贸然拦着。”
曹婕妤抓紧自己的裙摆,目光楚楚看着銮驾上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肯挪动半步。
靖安帝心中只觉得厌烦,只淡身吩咐:“落轿。”
曹婕妤目光中带着光,看着朝自己越走越近的男子,却不想靖安帝只是绕过她往前走去。
所有人一愣。
易正青连忙喊道:“快,快些跟上圣上!”
又带着一丝埋怨看了一眼曹婕妤:“圣上这几日每天都批阅奏折,好不容易前往后宫散散心,怎么偏偏遇到这么个不懂事的。
曹婕妤跪在地上,头深深垂下,许久眼中带着一丝很绝,面无表情站起身,也无视来往的宫人对自己的窃窃私语。
嫡太后听到侄女被靖安帝无视的彻底,气的摔了从前最喜爱的琳琅青釉香炉,恨声道:“好啊,他这是要哀家的命啊,哀家不是他的生母,但也是他的嫡母,去叫皇帝来,便说哀家病了。”
宫内的所有人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嫡太后看的越气闷,指着这群狗奴才连声道:"好啊!好啊!”
“你们都好得很!是把哀家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哀家还没死呢!”哐当茶盏落在地上碎成两步,李嬷嬷劝着主子消气,可圣上此次做的委实打了曹家和太后的脸面。
靖安帝徒步来到了咸福宫,正巧沈青梨匆忙从殿内走出。
靖安帝跨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笑容宠溺:“多说了无需如此守规矩,朕还少你一个请安的不成?”
沈青梨嗔了一眼靖安帝:“礼不可废,臣妾也不想被人说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