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青梨察觉身旁的动静,连忙跟着从床上爬起。
靖安帝笑着温和亲了亲青梨的额头,轻声道:"再多歇一会儿。”
可青梨虽困的紧,但还是摇摇头:“臣妾不在这里睡了,臣妾回咸福宫再补觉。”
说着将身上的里衣系紧,又接过易正清等人正准备为圣上穿戴的龙袍。
易正清哪里敢和沈嫔娘娘抢着伺候圣上,自然是一脸恭敬带着笑意将圣上跟前的位置留给娘娘,又带着人站在离主子们远一些的地方,随后眼观鼻,鼻关心。
靖安帝双手展开又微微弯着腰,免得青梨踮脚辛苦。
沈青梨尽量只看着自己的手,奈何靖安帝不是挠挠她的掌心,就是搂着自己,生生把沈青梨的小脸再次憋红。
靖安帝瞧着有趣,又替她拂去鼻尖的碎,带着一丝恶趣味,鼻对鼻,眼对眼:“怎么又害羞了恩?”
沈青梨。。。。。。
“您先放开臣妾,臣妾没法子替您穿衣了。”
靖安帝低头吻上那张娇唇,总觉得甜的紧,沈青梨被靖安帝贴在柜子上,十指相扣地拥吻着,易正清赶忙让所有人背过身,脸上也是火辣辣地。
还真是。。。从前的圣上多么纯情啊。。。
靖安帝感受到怀中小人的喘气声,这才笑着将她搂在怀中:“傻瓜,小鼻子不会呼吸了?“
青梨绯红着脸,一双眸中似是带着雾气,靖安帝只觉得下腹一紧,到底还是知道等会儿便要上朝了,又感叹时辰过得快,只在青梨的耳边轻声道:”不管后续朕宠幸谁,都不要胡思乱想,那些都不是事实。“
说完便拉着沈青梨的手让龙天宫的大宫女替她梳妆,自己这才胎教离开。
直到上了轿撵后,沈青梨这才回神,可圣上方才说的话,为何如此怪异,若是宠幸并非事实,那么。。。
回到宫中,正殿早已打扫干净,所有的奴才们笑脸候在门口,瞧见主子下了轿,所有人整齐划一跪在青石板上,朗朗道:"奴才奴婢给沈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孟春和仲春扶着主子进入殿内,仲春略带着兴奋开口:“听说这里的布置都是圣上安排的,主子您快瞧瞧可欢喜?”殿内的布景清一色搭配着成套的梨花木,而咸福宫的正殿以青梨最喜的木槿色为主调。
以及矮几上摆放着的一对盆栽。
捧在以金树上盛放的花卉衬托绿叶为景,每一朵花朵上皆是以各种宝石而制作成的花卉。
花瓣有着莹润之感,朵朵缀满了枝头,将美好的祝愿一一展现。
“呀,主子这花怎的这般好看。”仲春和孟春纷纷对着那一对盆栽小心翼翼地观摩。
青梨走上前,素手轻轻抚着花朵:“着盆栽象征着富贵、安康,内侍监倒是有心了。”
仲春听闻捂嘴偷笑,随后瞧了一眼外头正在干活的众人,拉着主子的胳膊小声道:“这哪里是内侍监用心啊,分明是圣上用心良苦。”
话音落,青梨啐着仲春:“死丫头,拿你主子看乐子。”
仲春才不怕主子呢,还在那儿挤眉弄眼的,惹得青梨只能噘嘴要断了她午后的点心,这才让仲春连连求饶。
可到底心里是甜滋滋的,青梨从未感受过情爱,也不知情爱为何物,只是暗暗和自己说:可以爱慕帝王,但不能将心完全交出去,她不想日后君恩不在,自己已是局中人。
那般过于痛苦,如今这般就已是极好。
换了一件常服,孟春便带着桂嬷嬷前来请安。
青梨望着依旧不苟言笑但行礼动作更加恭敬地桂嬷嬷,亲自起身扶起了桂嬷嬷:“桂嬷嬷,本宫盼你许久了。”
桂嬷嬷面上一怔,她的确是想过如今的沈嫔娘娘在此时宣自己来,或许是因为曾经教导过宫规,自己与她那一点微薄的情谊。
却不想娘娘眼中的期盼和高兴,是那样真实的。
“是老奴来的迟了一些。”
青梨笑着坐在圆桌前看着桂嬷嬷,直言道:“桂嬷嬷,你曾说过,从入宫那一日你便呆在了内侍监,从未跟过主子娘娘,如今我这里缺一个管事嬷嬷,与你相处虽短,但本宫却觉得嬷嬷是能够让本宫安心将后背交给你的,不知嬷嬷也是否如本宫一般?”
“老奴何德何能。。。”桂嬷嬷望着沈嫔娘娘还是如同在府中那般的直爽和坦诚,心里说不感动那一定是骗人的。
青梨却摆摆手:“桂嬷嬷无需如此,当日你虽然教导严苛,但本宫也知你是为了本宫好,如今本宫这里缺管事嬷嬷,。自然是想到了你。”
桂嬷嬷自然不会矫情,连忙跪下:“老奴日后定当为主子分忧。”
这便是应下了,青梨笑着道:“嬷嬷既然应下了,本宫就让叶武陪你去内侍监整理包裹,登记造册。”
又对着叶武和孟春道:“如今你们三人便是本宫的左膀右臂,本宫不喜宫人张狂,但更不喜旁人欺辱到咸福宫的脑门上了,还退退缩缩。只要尔等行事端正,本宫自不会容忍他人欺辱。”
三人跪下称是。
而宫中的宫妃们在听闻沈嫔和柔婕妤侍寝后,纷纷都有了体面,尤其是沈嫔,已经是高位的正三品嫔妃了,其余人也不想就这么被拉开了距离,纷纷开始打扮。
希望能再一次偶遇帝王,稳坐第三位。
而曹婕妤早已是哭了一晚上,如今整个人面目憔悴,双眼红肿,她不知圣上为何对自己如此绝情,难道她真的不够好吗?
晏凡等人看着伤心至极的主子,也是焦急不行,可这里是宫中不是府邸,就算她们为了主子豁出去,求圣上疼惜主子,可圣上若是不喜,岂不是还连累了主子?
至于嫡太后娘娘,毕竟不是圣上的亲生生母,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