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站在沈青梨的床榻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沈青梨承认她是紧张的。
可是她真的不想成为后宫众人的活靶子!
靖安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也没有开口宣太医,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的,大眼瞪小眼许久。
这才淡声吩咐孟春等人好好伺候主子,沈青梨神情一松,看着圣上走出内室,她还没学着府邸里大伯房里的姨娘们那娇娇弱弱的说话呢,怎么就走了。。。。
若是仲春知晓主子的心思定是要问个明白为何要学府中的姨娘那副小家子气的做派,沈青梨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装作对圣上在意,她如今根基不稳又被众人盯着,只能死死先扒着圣上的大腿。
等到后宫雨露均沾,她有没有宠爱,还有人惦记吗?
可就在沈青梨云游的时候,孟春还是带着笑意对着主子轻声道:“主子,圣上果然对您疼爱有加,您就算身子不舒坦,圣上都不曾离开,而是在外室看书呢。”
什。。。什么?
这一下沈青梨的神态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传闻不是说。。。圣上最不喜旁人病了后共处一室的吗?就算是嫡太后病了,圣上也不过是请个安便离开了,并不曾服侍。。。
这。。。怎么和传闻不一样?
沈青梨茫然极了。
而呆在外室的靖安帝神情严肃,易正青瞧着主子便知主子不高兴,他心里也不由有些怨沈婕妤,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等圣上对她兴趣正浓的时候病了,还是劝圣上去旁人那儿?
可又看了一眼圣上,易正青打消了这个念头,劝什么劝!
圣上拿着的书都是倒的,显然是在担忧里头那一位!
自己才不要多嘴!
而后宫所有的宫妃对于圣上连续三日踏进咸福宫沈婕妤那儿,此刻或多或少均是不满至极,慈宁宫中,曹婕妤看着如往常一般伺候姑母用膳。
可实则除了偶尔愣神以外,今儿个的各种小意外,嫡太后也看在眼里。
到底还小,沉不住气。
可那位沈婕妤虽说被宠幸也是她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美人?还是这一群宫妃中长得最出挑的美人,哪怕是圣上这般冷心又冷情的男人。
从前先帝连续几个月宿在刘贵妃那儿,她也是那般过来的,可看着侄女那张黯然伤神的脸,这话她劝不出口,这样一来,不禁有些埋怨沈婕妤不见好就收,霸占着帝王,是想要巩固位置,爬上皇后的宝座吗?
这么一想,太后顿时觉得曹婕妤的担忧和在意是对的,连忙安抚自己的侄女:“你切勿伤怀,若是明儿个皇帝还要连续,哀家也不会放任不管。”
曹婕妤闻言心中一喜,随后又乖巧奉了一碗汤羹递给太后:“姑母,您先喝碗汤,暖暖胃。”
太后不觉得曹婕妤的前后变化有问题,对皇帝上心才会更依靠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如她一般。
夜深了。
咸福宫中,青梨神色逐渐不淡定,圣上还未离开,这是摆明了要在这儿过夜吗?可自己病了,难道还要服侍,可若是。。。
青梨咬了咬唇,挣扎半天还是决定起身,她穿了一件长衫,披着三千青丝就这么走出了外室。
靖安帝的余光自然是瞧见她走了出来,唇角微勾,便听见那软软糯糯地声音正劝他早日歇息。
可此休息和靖安帝想的邀宠是不一样的,又知道沈青梨是装病的,此时眼里心里只有一句话:她邀请自己!”
霎那间的天旋地转,青梨捂着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看着将她横抱起的皇帝,宫人们连忙垂头避开。
在后来。。。帷帐内传出:“圣上,妾身不舒坦。”
“圣上,妾。。。。唔。。。。”
好吧,沈青梨摆烂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身上耕耘的皇帝,心中思忖是不是皇帝即将二十,但旗下无子嗣,所以才逮着自己。。。
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的沈青梨,心中盘算那也不是不成,毕竟有了孩子就能在宫中坐稳一席之地,眼下自己已是婕妤,按照宫规,嫔妃有子嗣可晋级,生产后再晋级。
自己不奢求妃位,但是嫔位能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又已经是高位嫔妃,她此生守着孩子到老都是心满意足。
靖安帝看着原本哼哼唧唧的女人此刻正在神游,眉头微蹙,随后使坏。
看着女人回神,睁着水汪汪的眼眸一脸无辜看着自己,那小腹传来的火烧的更旺了。
之后的之后,大抵青梨也没有心思再去胡思乱想,毕竟皇帝年纪轻,体能好,若是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要先瘫软,那也不会是皇帝。。。
果然,哭腔中带着求饶,皇帝二话不说,将沈青梨。。。。。。
这对于初初承宠的沈青梨而言,万万承受不住,可皇帝花样多,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这人哪里学来的这种不正经!
靖安帝握着那腰肢,带着沈青梨逐渐沉沦,随后共同到达了巅峰。
这才喘了一口气抱着她躺下,只是躺下也不老实,沈青梨已经没有力气可以心里吐槽,眼下她只想快些歇息。
可靖安帝这才哪儿到哪儿,他知道,今日后自己又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进后宫,他自然是对眼前的女人有思念和不舍,明明同在一个宫墙下,却不能随心所欲。
靖安帝心中劝着自己再等等,现在还不是事后,放纵了三天,已是极限。
这么一想,将已经熟睡过去的沈青梨搂入怀中,喃喃自语:“梨儿,你当真忘了朕?”
若是沈青梨这会儿还有意识的话,定然会一脸茫然,她在入宫之前有认识圣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