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方向不对,未名湖不是咱们俩被抓的地方吗?感觉路程已经过了却还没到。”时砚翻了个身,小声和冶星合说出自己的疑问。
冶星合抽出猫猫小景给的牙刀,沿着毛皮袋子的缝合线,将套着他们的袋子戳开了个口子,周围寂寥无人,只有车轮压过积雪“吱呀吱呀”声:“确实不对劲。”
不等两人细想,袋子就被打开:“听见袋子在动就知道你们俩睡醒。”猫猫小景浑身的毛被涂改了颜色,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奶牛花猫。两人敞开袋子,现猫猫小景拉着板车独自走在雪地里。
时砚见四周没有其他动物,便不再小声说话:“你这是推着我们要去哪?”
猫猫小景悠闲的甩甩尾巴:“当然是去关河城。”
冶星合钻回毛皮袋子,只露了个头:“夜间风雪逼人,寒意更甚,你是有其他计划了吗?”
“喵呜”,猫猫小景继续往前,“咱们去杀隆多。”
时砚好奇的追问:“…你要勇闯城主府吗?”
前方一座矗立在旷野里的古城被飞雪笼罩,闪烁的灯火像是指向的风标,映入三人眼里,猫猫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快到了。等下过城门的时候记得装晕,别露馅了。”
时砚就势也躺回毛皮袋子里:“你总得告诉我们,你要干嘛吧,要不然我们怎么配合你?”
猫猫小景动动耳朵抖落头上的积雪:“关河城内人类处境堪忧,关河城主便是促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之一。据说它喜爱美貌的人类,又喜新厌旧,被它抛弃的的人类全都疯疯癫癫,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它手底下的部众有样学样,且多为肉食性猛兽,好食人。所以关河城是最大的人类交易场,这城主府则是最有名的人类埋骨地。”
时砚一脸黑线:“所以呢?你要把我们卖了?”
猫猫小景点头,毫无愧疚之心:“没错,你猜对了。进城以后,我便是乡下来的花猫,偶然抓到两个美貌的人类,想要献给城主以谋前途,我还要谋到风头正盛的隆多手下。人类难寻,美人更是难得,以你们俩的容貌,守卫不会怀疑我目的真实性。”
时砚目瞪口呆,视线落在冶星合身上,却见他满脸宠溺:“哈?那我们怎么脱身?”
猫猫小景:“强者为尊,我去杀了隆多,他的部众就得听我指挥,一个月之久,足够我布局策反。至于你们,那头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自从他当上城主以后,常年都不挪窝,你们将它杀了便是。得了美貌人类,沉浸温柔乡,不是很正常吗?你们有的是时间想怎么脱身。”
时砚沉默了一下:“这种彻底颠覆局势的计划,你确定执行人只有我们三个?”
猫猫小景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怎么?做不到吗?”
实在是那毛脸上的质疑过于明显,连夜色和雪色都盖不住,时砚被这眼神一激,声调高了些:“当然可以。”
猫猫小景点头:“那就好,做我的队友,不至于这点能力都没有。你们不是说,还有一个队友在城中吗?既然她是那侦察前锋的伴侣,那就让她多温柔小意,哄得那雀鸟配合你们。那只肥啾也是城主的左膀右臂,只要他倒戈,肯掩护你们,缺少空中侦察,很容易逃离。”
冶星合拍拍时砚:“小点声,快到门口了。”
时砚往冶星合旁边挤了挤,小声嘟囔:“没想到容教练内里这么狂,没了记忆,这路子野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冶星合勾唇:“他待人接物一向温和周到,这么狂妄恣意实在少见。”
时砚啧了一声:“怎么不把你迷死!马上咱们俩就要被他卖了,一会儿记得自己数钱哈。”
冶星合拉过毛皮袋子盖住两人的脸,闭上眼睛收敛了笑意:“一定,顺便把卖你的钱也数了。”
时砚哼了一声,乖乖和自己恋爱脑兄弟一起闭眼装昏迷。
宋凌清接到自家队友的消息时,她正厚着脸皮粘着变成可爱肥啾的老婆,脸埋在柔软的翅羽里,心里出舒爽的喟叹,然后就被消息弄的僵住脸色,心里骂骂咧咧的思考怎么策反自家老婆。
城门口,猫猫小景不知道操着哪地的方言,有土土的口音加成,惹得守门员在听到他的进城理由时哄堂大笑,却又在掀开毛皮袋子时,被冶星合与时砚的脸惊出赞叹,一时间,夜晚往来稀疏的城门口倒是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动物。
猫猫尾巴翘的高高的,把得志的小模样演的十成十,漂亮的猫瞳却将周围动物盯得紧紧的,一旦有谁蠢蠢欲动想凑近抚摸冶星合和时砚,猫猫都是恶狠狠的哈气,露出锋利的爪子进行恐吓。
不多时,便有信鸽来报,城主有请。
猫猫昂阔步的进了城,这则消息传得很快,但是大家都当八卦来看,甚至感叹花猫的好命,竟能抓住两只美貌的人类,这也让关河城的部众提前对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硬要在此闯荡的花猫有了印象。
接下来三天,猫猫小景开始了“被挑衅—打架—打赢—被找场子的动物继续挑衅—打架—打赢—再被挑衅”的循环生活,迅融入关河城部众当中,甚至当没有动物挑衅他时,他还会主动找小头目打架。
而冶星合与时砚先是被侍从带下去灌输了一堆怎么服侍那头黑猪是垃圾信息,再然后就是在第一晚共浴的时候就麻利的捅了黑猪好几刀,可怜的黑猪还没看清两个美貌人类的身体,所有的痛呼都被埋进了水里,外面的侍从还以为黑猪挣扎的水声是它玩的太起兴所致。
至于宋凌清则是无师自通将以往流连花场见识到的大小招式都使在了自己老婆身上,你别说,自从不要脸以后,她的肥啾老婆回家的时间越来早了,还真是“老公会撒娇,老婆魂会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