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清假笑一下:“感情说半天,你们是想稳住我,稳住比赛?”
冶星合挑挑眉,说:“木庚雪想拿到名次转学,我们也是同样的目的,这个名次拿一个少一个。咱们多拿一个个人名次,他就少一个机会。曲线救国,殊途同归,不是吗?”
时砚呲着牙笑:“你得在比赛里表现出来自己的优势,彻底把木庚雪比下去。大家都有慕强心理,还怕你老婆不喜欢你吗?”
宋凌清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忽悠,她也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刚星仔还说,我老婆喜欢软的,不喜欢强硬的。”
容景治忍着笑说:“对所有人强硬,却只对他软言软语,细心爱护,这样的反差感,他不得早晚被你迷的晕头转向啊?”
时砚拍拍宋凌清的肩膀,“容教练他是omega,比咱们这些臭a1pha心思细腻,你听他的准没错。”
冶星合在一边没说话,心里却已经记下了容景治的话。毕竟,不机灵是不会有老婆的!
宋凌清点点头,彻底被绕了进去。她靠在沙上,不再说话,自顾自的缓神儿。时砚招呼侍者又给她端了碗醒酒汤。
不过,这汤不是侍者端过来的,而是一个身材魁梧,金碧眼的a1pha端过来的,侍者一脸苦相,摆明了是拦不住此人。侍者后面同样还有三个人,一看就和领头的a1pha是一起的。
“你们就是‘花果山的猴’队吧,我们是‘菜鸡退散’队。”这人不待冶星合他们邀请,便自顾自的做了下来,“我们很好奇,是谁拿了第一场的第一,结果这边赛方的员工说你们享受了优胜者的福利,走员工通道独自离开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真是荣幸。”
宋凌清在他们挤过来那一刻,就瞬间恢复了警惕状态,这几个人目的不明,但是明显来者不善,她冷着脸说:“你们认错人了,这里是私人聚会,不欢迎外人,你们请回吧!”
那a1pha浑身的侵略性根本没有任何收敛:“怎么会呢,虽然你们藏头露尾,可是你们三男一女的身形我可是反复看了很多遍。”
气氛登时变得更加剑拔弩张,时砚穿起了顶级世家继承人的皮,变得气势凌人,他寒着声音问:“有屁就放。”
话音刚落,那三个没说话的a1pha面色一变就想动手,却被领头人制止,他一脸嚣张的笑意:“来谈合作。我们队对比赛的胜果志在必得,所有阻碍我们的人,都会被我们铲除。现在过来找你们,就是想结盟。”
容景治陷在阴影里,被冶星合挡住了大半身形,他动都没动,冶星合冷淡着表情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时砚慢腾腾的吃了口水果,宋凌清端着那碗被他碰过的醒酒汤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那a1pha旁边的红男先沉不住气,出言挑衅道:“找你们合作是看的起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宋凌清轻笑一声,淡淡的撇过去:“你们有什么资格,配与我们合作?”
那金a1pha冷哼一声,把手拍在了雪玫木嵌琉璃桌上,桌子应声裂塌,他露出危险的笑容:“就凭这个!识相的话,你们不会想与我们为敌。朋友,我们队的战力无人能及,加上你们的推理侦查,咱们定会所向披靡。不然的话,你们的下场就如同这个桌子一样。”
时砚一脸看神经病的笑意,他拍拍手:“这个桌子是百年雪玫林木镶嵌雪浸水晶制成,售价28万星币,加上掉在地上的酒具皆是出自名家之手,总值46万星币。友情提示,赛季闹事会被赶出去,所以记得交完钱再走哦。”
那a1pha的笑僵在脸上:“合作了,就是朋友。怎么算了闹事呢,明明是酒吧的桌子质量不牢靠。”
宋凌清好笑的嘲讽:“谁要和你们这些蛮牛合作了?”
金a1pha一听这话,凶相毕露,“你们要找死,爷也不拦着。我也提醒你们,你们只有两个a1pha,队里有个没用的Beta就算了,还有个omega。你们什么下场,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说完,那三个a1pha也和他一起狞笑起来。
冶星合脸色没有一点变化,见金男把目光投过来,又把容景治挡了挡,才冷然吐出一个字:“滚。”
那黄a1pha明显是个极端a姓主义者,根本看不起Beta,他与宋凌清和时砚对话时还有所收敛,现在被冶星合这个“Beta”挑衅,明显被惹怒了不止一点。
他看出冶星合对身边omega的在意,便臭着嘴开口:“小omega,躲着Beta身后干什么,只有像我这样的a1pha才能让你爽。放心,等比赛上遇到了,哥哥我会对手下留情的~”他说完,同行的队员就爆出了猥琐的大笑。
容景治拍拍冶星合的背,安抚他,冶星合才乖乖的撤回了挡在他前面的半边身体。
他捡起果盘里并不锋利的水果刀,快转动,水果刀他手指间灵巧的翻飞,灯光打在他一直隐于黑暗的面庞上,他整个人都变得锋利、危险,他一双眼睛没有任何波动,直直的盯着那金a1pha。
那金a1pha被他看的毛,以至于他旁边的红男拉了他好几次他都无动于衷,他觉得在一个omega面前势弱很丢脸,就又油腔滑调的调戏到:“怎么?一直盯着哥哥看,小omega是爱上哥哥了吗?”
容景治绽放出一抹与以往温和的他完全不搭边的锋利笑容,抬手掷了水果刀出去,拿那刀划过金a1pha的侧颈,直直的扎入他身后的沙,力道之深,只留一指宽的刀尾。他收敛了笑,也淡声吐出一个字“滚”字。
那金a1pha摸了一把脖颈,看到手上的血,一下子就炸了,刷到起身,要干架,他旁边的红男吓的一脸冷汗,大声叫了几声老大,死命的拉住他,又一脸着急的在金a1pha头边耳语一番。
那金a1pha听完就冷静了不少,忌惮的瞥了容景治一眼,像是再三和红男确定什么,那红男坚定的点点头。然后他的气焰彻底消散下来,转头不自然的给容景治低头道歉,然后飞快的转身想要离开。
冶星合几人不明所以,容景治直觉不对,立马叫住了他们,那金男和红男僵硬的站住,那红男更是带了些谄媚,急忙说道:“容助,您这几年过于低调,现在好多人都不认识您,我大哥不是有意冒犯您,还请您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您参加联赛的事儿我们是不会说出的!您就当今天没见过我们,我们知道规矩,绝对不会暴露您的行踪!”
容景治面上不显,只是言语里满是上位者的压迫感,他淡声道:“记好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记好了,是任何人。”
那红男连连点头:“是,是,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妨碍您的!”
容景治没有再说话,红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识趣的推着金男退走。
宋凌清酒完全醒了,她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容景治,在心里打上了一个危险的标签。他刚才周身的气势,以及玩刀的手法,都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拥有的。
时砚对着她细微的摇摇头,她闭上了想要询问的嘴。冶星合其实也是一肚子疑问,但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贸然的询问别人的隐私,也就没开口。
几个人跟锯嘴的葫芦一样,离开了酒吧。他们依旧走的员工通道,回了落雪静庭。
一路上,容景治都心不在焉。
等大家各自回了房间,时砚才悄悄的摸到了冶星合的房间,结果一进去,宋凌清也在,她是翻窗户进来的。
宋凌清冲时砚挑挑眉:“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时砚不理她,直接坐在冶星合旁边:“冶子,你好奇吗?我好奇!”宋凌清在一边点头附和。
冶星合左右看看,摊开手:“好奇。那又怎么样,这摆明是不能言说的旧事私事。他不说,咱们也不能冒昧的问呐!”
宋凌清眨眨眼:“问呐!干嘛不问,你不是喜欢他吗?你每次都不敢吱声,你还咋追老婆?”
时砚点头:“去呗,我感觉他对你和对我们不一样,他明显也挺在乎你的。你就当作是,看他情绪不对,去关心一下呗……”
……
于是,在两人的轮番撺掇下,冶星合在深夜敲开了容景治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