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膈应。
怎的又要侍寝!都怪萧荭芸!
她心头正盘算着要怎么拒绝,猛地瞧见褚奕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爬了一格,好感值:39。
拒绝的话语便烂在肚子里了,看在这一格好感的份上,侍寝便侍寝的,大不了多疼两日,养养就好。
“梓童陪朕一起看。”褚奕温声道。
“臣妾哪看得懂,陛下莫要为难臣妾了。”孟棠连忙拒绝,她若是敢干政,只怕要不了多久,人头就得落地。
褚奕手上拿着折子,缓缓道:“南阳又了水患,淹浸四千余户人家,依梓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孟棠故作懵懂道:“哪里了大水,堵上就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褚奕被她这天真的言语惹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褚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梓童说的对,有大水,就得堵。”
褚奕又问:“梁州连续四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梓童看应当怎么解决?”
孟棠故作为难,她得装,不能露出丝毫锋芒,不止她,她哥哥,他们孟家,都得如此,否则暴君恐不会留孟家太久。
她说:“正好南阳水患,梁州缺水,南水北调就是了,这样一来,缺水的不就有水了,水太多的也引去了别处。”
褚奕:“……”
“嗯,梓童说的真好。”
听到这敷衍的语气,就知道暴君没当真,孟棠松了口气。
接下来男人没有继续再问了,一心一意批折子,而孟棠,也随手抽了一本话本,靠在他怀里看。
半个时辰后,褚奕总算舍得把人放走了。
临走前,男人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忘了,朕晚上会去找你。”
孟棠:“……”
没忘!
她面色羞怯,捂嘴轻笑,做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来,偷偷瞥了一眼褚奕,道:“那妾身晚上便恭候圣驾了。”
待到孟棠离开,褚奕从书柜上,抽出一幅水利地图来。
他眸光微沉,薄唇轻启:“在南阳白河上游的下向口构筑堰塘,朕还真有南水北调的想法,她真是随口一言么?”
*
回坤宁宫的路上。
孟棠的凤辇被人拦了下来。
芳宁当即厉斥:“大胆,何人拦路?”
萧荭芸上前,直视孟棠,她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两句话想和你说,可否请娘娘下来与妾身一叙?”
芳宁正要开口:“我们娘娘……”
孟棠抬手打断她,她道:“好。”
孟棠走下凤辇,她抬手摒退了下人,问萧荭芸:“妹妹有何事要与我说?”
萧荭芸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问:“娘娘今日在御书房,为何要帮我?”
孟棠伸手碰了碰她被烫红的脖颈,满脸忧愁的说了句:“可怜见的。”
“娘娘还未回答臣妾。”
孟棠说:“我母亲与你母亲曾是手帕交,因此,我知道你跳舞跳的极好,不忍看妹妹刚入宫,便折在这儿。”
“妹妹,今日为何要送鸡汤给陛下?你可知,陛下五岁时曾与齐太妃相依为命,五岁的小皇子,母亲是个舞姬,无权无势,要如何在这深宫中自保?常常连口饱饭都吃不着,只能在这深宫中装傻充愣的活着。”
“有一次啊,陛下实在饿得狠了,便去御膳房,偷了碗鸡汤喝,叫人打了个半死,险些一条命都没了。”
“也好在齐太妃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两日,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自那以后身上便落了病根,陛下每逢雷雨夜,都会头痛的厉害。”
“所以啊,妹妹今日端鸡汤给陛下,可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萧荭芸满脸震惊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