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臻直接推开窗。
黑山白水蹲在窗外不知干什么,齐齐回头,眼神都有那么点幽怨。
殷臻:“二位……”
白水和蔼:“少主出门,扬手劈了十米外一棵古树。“
黑山断句:“今日所有人,清理院子。”
三人面面相觑。
殷臻揉了揉眉心。
“孤想一个人静静。”他道,“你们去清理院子。”
黑山白水对视一眼,白水叹气,只得道:“是。”
殷臻在窗边敲了敲,三短一长,一长两短。
从均悄无声息落在隔墙。
“宗行雍身上的通关令牌。”殷臻勾着令牌递给他,碰了碰牙齿,口腔内一片清凉,刚受伤时灼热不再,“边关二十七城关隘畅通无阻。”
从均接过来:“殿下打算什么时候走?”
殷臻思索后道:“且等等。”
“秦震的人怎么会来?”他问。
从均:“殿下在关外耽搁太久,秦大人担心事情生变。派了人来。”
殷臻眉眼晦暗不定。
不止。
“张隆要对宗行雍下手,秦震要跟他联手?”
从均:“是。”
“秦大人让殿下置身事外即可。”
殷臻闭了闭眼。
“从均。”他手指用力,忽然喊。
从均:“殿下有何事?”
殷臻摇了摇头,声音低下去:“算了。”
“京中如何?”
从均将令牌收好:“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摄政王颠覆朝堂的度在加快。”
“所有文臣对天下第一氏族有本能敬畏,目前很难得知归顺者具体名单,但文官之太傅庄老大人立场不坚,武官”
不用从均说殷臻都知道,武将尚强。他将宗行雍驱赶至边关就明白迟早有这么一天,外患平而内乱起。
宗行雍在逐步侵蚀和扩大势力版图。
通关令牌已到手,陵渠他要带回京,不能留在阙水手中入药。他离京太久,其余皇子必然骚动。殷臻吐出口气,清楚道:“三日后走。”
“笃笃笃。”
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