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放弃。
但他也不愿意动,就隔着极其遥远距离跟宗行雍对视。眼珠漆黑,不掺一丝杂质,清透得一眼能望见底。
相比四年前他实在是成熟了一点,那一点体现在方方面面,不管是身体还是性子,四年前宗行雍喜爱他,四年间对人念念不忘,四年后依然半分不改。
那些喜欢的特质成倍放大,叫摄政王心肝被挠得痒,盯着人的视线也慢慢变了。
殷臻极快地拧了下眉:“孤不脱。”
宗行雍袖子挽了一半,露出劲瘦小臂,故意曲解:“那本王来脱?”
殷臻上下,严峻地扫视他全身,企图蒙混过关:“你脱。”
宗行雍也不驳斥他,抬脚往他的方向走。
和四年前还是有不一样。
殷臻头顶一松,惊愕地仰头。
宗行雍走近,抬手,拆了他玉冠。
满头乌失去禁锢,流水一般倾泻,散在背后,冰凉地落下、勾缠在颈部。
殷臻猝不及防:“你”他消了音。
实在有些艳了,宗行雍心猿意马地伸手去捞丝,指尖全是薄而清凌的香。他凑过来嗅,直想喟叹。
殷臻:“……”他见着表情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唇角眼角一块儿抽动:“别含!”说完胳膊肘朝宗行雍脸上拐,下手果断。
屋里就这么大,打着打着又往榻边靠。
宗行雍一边腾出只手来压制他一边乱中插话,有感而:“难道每次行房的时候太子都要跟本王打一架?”
行房。
打一架。
“……”
殷臻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动作更激烈,没动两下宗行雍一把钳住他两只手腕往头顶抵。手没用,殷臻抬脚就踹,脚踝被狠狠往前扯。
“别动。”
距离立刻拉近,宗行雍鼻尖凑过来,吐息一阵比一阵热。
又踢,这习惯迟早给他改了。
摄政王暗自磨牙。
殷臻色厉内荏:“松开!”
“挺好。”
“再闹出点大动静……”
宗行雍点点头,欣然:“把人都引过来看本王跟太子打架。”
殷臻动作几乎是瞬间停了,一边喘息一边:“宗行雍!”
“别喘。”
“连名带姓叫,有几次算几次,本王记下了,”宗行雍顺手拉过衣带往他手腕上缠,凑在他耳边低语,“都在榻上补回来。”
殷臻唇紧抿,死死偏过头。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