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白,白如上好羊脂玉。以至很容易看出那抹红色蔓延进衣襟领口。
宗行雍脱衣动作一顿。
他眼皮薄而宽,平平抬起时锋利成一条冷锐的线。似乎是新奇,又似乎是别的,洋洋问:“躲什么?”
【作者有话说】
殷臻:……不成体统,有伤风化。
摄政王:(=TェT=)挨骂
第6章o6心软
◎“王爷常去青楼楚馆?”◎
窗棱被雨水拍打得“沙沙”作响。
殷臻僵直成一块木头。
和宗行雍待在一起,五感就会全凭本能放大。那种感觉来自身上每一寸地方对熟悉气息毫无保留的接纳,从头至脚,连带每一根丝。
他疑心自己一旦转身,就会露馅。
雷声中宗行雍的声音也变得沉沉,他又耐心地问:“本王问你”
“躲什么?”
“王爷受伤了,”殷臻依旧背对他,“下官怕被杀人灭口。”
宗行雍看他紧绷的肩胛,心情莫名不爽,他将长长佛珠一串串往手腕绕,无意抵了抵后槽牙:“给本王滚远点。”
台上有青苔,被水洗后盈盈如新。
秋凉,寒气一阵阵侵袭。站了不到半炷香时间,难忍的刺痛便从脚底往上,针扎一般蔓延。
殷臻弯腰,伸手扶住墙,低喘了口气。
药又苦又涩,太医院那帮人跪在他面前哀声劝,良药苦口良药苦口,殿下还是喝一口,一口也行。
从摄政王府回皇宫后,他忽然就很怕苦了。
他以前原没有这么怕苦。
事情也还是要怪身后的人。
因为
第一次。
宗行雍把他做晕了。
相当混乱、漫长且没有止境的一夜。
殷臻前十八年一直是个善于从自身找问题的人,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的第二天下午,他拥着被子在榻上呆,除了下-体微微胀外没有更多不适感受。
由于他在性-事上所有经验都来自宗行雍,那时候没觉得问题出在对方身上,就开始苦苦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多吃,并锻炼身体。
晕了。
总爱在别人身上找原因的摄政王觉得这不行。
很快殷臻在摄政王府见到了此生最多的补药,王府的大夫都出生汝南宗氏,别说把药丸改成糖丸,只要宗行雍有要求,把糖丸改成炸药他们都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