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间,王树亭和曹文昭推杯换盏,谈论江山故事,市井杂谈,丝毫没有提起想要曹文昭归降的话语,直到最后王树亭说:“今日就算给曹将军叔侄接风洗尘,你们也劳累多日,应该好好休息休息,这个院子曹将军就安心住下,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就起身和曹文昭告辞,带着一众文武离开了。
直到人都走了,曹文昭坐在桌前若有所思,曹变蛟凑到跟前:“叔父,这王树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呵,还有什么,无非是在我们这里卖好,想让你我叔侄给他卖力罢了!”曹文昭说道。
“那咱们怎么应对?”
曹文昭看了自己侄儿一眼:“还能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难道你还能跑出去不成吗?”
“是,侄儿明白了!”
不多时门口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回事!”
曹文昭从思绪中醒过来:“进来吧!”
“将军,小人赵应是府中的管家,您和侄少爷休息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要是累了随时可以休息,这些残席要现在收拾吗?”赵应恭敬的问道。
“嗯,收拾吧!”
“好,小人马上安排!”
“赵应是吧?这个院子原先是谁的府邸?”曹文昭问道。
“回将军,听说这院子最早是延安城中一位富商的,陕西大旱这家人都搬去了西安,我主入主延安之后,就暂居这个院子,这不是听说将军您来,就专门腾出了这个院子给您居住,这可算是延安最好的宅子了!”赵应回道。
“嗯,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曹文昭摆摆手。
“好的,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叫我”说完,赵应躬身退了出去。
曹文昭不禁笑道:“这王树亭倒是舍得下本钱。”
说完起身,迈步向后宅走去,出门立刻就有侍女跟了上来,引领着叔侄俩往后院去了。
王树亭他们离去之后,回到自家临时住的地方,让人泡上茶水:“平川啊,你说这曹文昭什么时候会归降?”
“此事不要着急,这种有本事的人,不自己想通是不会跟咱们的,慢慢来,让他自己先看,我已经通知赵应了,即便曹文昭叔侄出府也不要阻拦,让他们随便转,只要不出延安城就由着他们,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自己就能想明白的。还有你得经常在他面前露露脸,没事就去谈谈。”徐平川解释道。
“行,反正现在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夏收还有一段时间,我没事的时候就去找他聊天!他的家人那边怎么样了?”王树亭又问。
“我已经派了任樊,带着一队精骑前去大同府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的家眷全都接来。”
“嗯,那便好,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行我就让富贵儿再带上一队亲卫前去接应他们一下,上千里的路程,别中途出什么岔子!”王树亭说道。
徐平川想了想:“也好,这样双保险!”
安排好富贵儿带着百十名亲卫前去接应,王树亭就开始隔三差五的寻曹文昭聊天,喝酒,谈论战事兵法。
没事的时候曹文昭叔侄也会在城里转转,在酒馆、茶馆里一坐就是半天时间,听听坊间的百姓们都是怎么议论的,听到最多的就是对王树亭和护乡军的感激,这让曹文昭有些惊讶,这世上原来还真有岳家军一样的队伍,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抢粮。
当问及为什么现在延安好像不缺水似的时候,身边的百姓可是唠开了,将王树亭派人帮着城中乡下各处打井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更让曹文昭赞叹了。
这日曹文昭和曹变蛟两人依旧在茶馆里喝茶,听着人们闲聊的时候,管家赵应匆忙的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