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日之后,我会带着知府大人一起举兵开城投降!”艾穆应下。
“好,艾都司痛快,那我就等着都司的好消息了,等着大军入城之后,我们就是同僚了,以后要多多亲近,我请你喝酒!”任樊笑着和马德才一起告辞离开。
看着垂头丧气返回屋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艾穆,小百合直接上前坐到他的怀里:“爷,奴家是不是不用自尽了?是不是一直可以陪着爷了?”
艾穆环住蛮腰,有些伤心的说:“是啊,咱们都不用死了,只是我愧对朝廷啊!”
“爷,这争天夺地的都是那些大官老爷们的事情,咱们就过好咱们的日子好吗?”
一阵温柔攻势之后,艾穆也放下了心中的那一点愧疚,能活在当下便好。
第二日,艾穆召集了所有的军官,开诚布公的和他们商讨投降事宜,虽然艾穆这个人好色耳根子软,但是他并不怎么贪财,对于手下的士卒也都不错,这些士兵军官都很听他的。
另一个当兵吃粮嘛,谁给银子谁管饭吃就跟着谁干,况且这些士兵的家人基本上都在陕西生活,投降起来没有后顾之忧。
见所有人都同意投降,艾穆就开始做详细安排,分出一队人马去控制知府张辇和他的家眷,以及知府衙门所有属官;再分出一支人马接管府库严加看守,防止有人纵火等蓄意破坏。
安排好之后,当日后半夜,忽然动起来突袭,都没有遇到反抗就顺利的将所有人控制,延安知府张辇甚至连想自杀都没有做到。
等到天明的时候,艾穆和被绑在马上的张辇一同,打开城门来到护乡军大营之前投降。
张辇此刻非常狼狈,昨天晚上半夜被艾穆的兵卒偷袭,从被窝里抓出来,艾穆还是希望他能有和自己一起开城投降的,可是艾穆所谓的文人风骨作祟,对着艾穆破口大骂,直言让其杀了自己换功劳去,劝说了许久,即便艾穆当着他的面斩了几名不愿意投降的官员,张辇也没有松口,甚至骂的更厉害了。
艾穆真的想一刀宰了他,可是想到如果能带着张辇一起投降,那功劳会更大一些,强行忍下了这口气,不过也没有让张辇好受,里边穿着单衣,胡乱给他穿上官袍,用绳子五花大绑上,还堵住了嘴。
这时候营门口的张辇被堵着嘴绑在马上,冻得瑟瑟抖。
见到王树亭等人走出营门口,艾穆赶紧上前拜倒,双手托着刀和大印聚过头顶:“延安都司艾穆携延安知府张辇,及全城十万百姓向大将军请降!”
“哈哈哈,准降,艾将军快快请起,将军此举对于全城百姓善莫大焉!”王树亭上前热情的搀起艾穆。
“谢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派兵接管城池,末将担心有人会趁机做乱!”艾穆建议道。
“好,王壮,带兵接管城池,艾将军营外天气寒冷,快快随我入营!”说完拉着艾穆就往大营里边走,丝毫没有理会绑在马上的张辇。
回到大帐,先肯定了艾穆的功劳,当场升他做了前军副将,直接在自己手下带兵,而承诺放给守城士兵的赏银也在第一时间让人运进城中,当众赏,只要稳住了这三千兵马,那么延安城内就不会再有变故。
众人聊了很长时间,王树亭才说:“刚才在营门听将军说,延安知府也来一起投降了,怎么不见他人?”
众人心中暗自撇嘴,那么大的人绑在马上你没有看到?明明就是故意的。
艾穆还是顺着回答:“张辇不赞成投降将军,是被末将绑来的,这不门外绑在马上的那个就是!”
“哦,原来那就是张知府啊!富贵儿快快将张知府请进来。”
张辇被带到大帐的时候,全身已经冻得抖楞成一个了。
王树亭装模作样的起身快步上前,一边给张辇解绑绳一边说:“都是怨我,竟不知是张知府当面,还万望恕罪!”
张辇哆嗦着将嘴终布团撤下,口齿打颤的说道:“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羞辱本官!”
王树亭问道:“张知府真的不怕死?”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只希望你在我死后善待全城百姓。”张辇毫无畏惧。
王树亭现在也不由正色,整理一下衣袍,对着张辇深施一躬:“张知府大义,王某佩服,还请张知府看在全城百姓的面上继续担任这延安知府,为他们谋些福祉,王某拜托了!”
张辇有些动容了,没想到这贼还有这样一面,最后叹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官服拜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