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竹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可从空间出来,好好的睡了一觉算是缓过来了。洗漱后去食堂吃过饭,回到办公室查看车间的报表。这个工作前阵子他委托给计财处看,然后给他总结报告就行。
现在有时间就从头把原始资料捋一遍,也好做到心里有底儿,回头再去车间多走走,基本情况也就差不离儿能掌握。作为厂长,细节上的把控就不需要像车间主任似的了,否则要中层管理干什么?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主任孙建新敲门进来。
“厂长,北师的人来厂门口闹事。”
“保卫处干什么吃的?无理由闹事该抓抓。”
“他们说咱们抓了他们的人。”
“保卫处怎么说的?你问清楚情况了吗?”
“保卫处说北师被抓回厂里的人打砸了职工家里,他们接到报案,就去把犯罪分子抓回来处理。”
“那就让保卫处处理,罪证确凿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厂门口北师的堵着,这马上要下班了了,别再起冲突出事儿。”
“让保卫处去处理,这是他们的事,各司其职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办公室就是上传下达,怎么?北师哪里有熟识的?让你来带话还是斡旋?你屁股坐歪了吧!”
“没有没有,厂长,就是我同学现在北师,和我说了一下,我以为是误会呢。”
“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再说一遍,这个事归保卫处管,他们处理不了会上报。”
孙主任被说了一顿,灰溜溜出门。程墨竹想着过了阳历年该下手整顿各个科室了和车间主任了,能者上庸者下,这种屁股都坐不正的,看来得给他们集中到一个部门了。
最终程厂长也没在厂门口露面,保卫处轻松的就把北师的人给驱散了,大喇叭一喊,人都走了。
多明白啊,部里重点企业、试点单位。。。
至于说砸程墨竹家屋子的人,他连去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别看孙主任转述保卫处的话简单,那是去人家地方抓人啊。
人都给抓回来了,他去看看,再问问放几句狠话?丢不丢人呐。这事儿在他这里翻篇了,至于保卫处那里能不能翻过去,他估计悬。自古就有主辱臣死的说法,何况保卫处是他精心打造出来的,除了他就没人能命令的动。
他给谢天顺说过,不管怎么办事,先把理由说充分。所有事情抬不过一个理,占住理再动手,既然动手就直接动瓷实了,不能让对方有翻身的余地,别给将来的自己找麻烦。
而谢天顺这家伙看着浓眉大眼儿的,居然也是个满身坏心眼儿的。到了他和小队长们说的时候就很直白:咱们要动谁的时候一定要占理,哪怕特么刺激对方说错话或者动咱们一下,只要接触到了就往下倒,其他的人立马儿上,把人弄回来是要的。这特么把碰瓷都用上了,不过是自己的人,那就无所谓了。
这才刚开始,在特定的时候使用特定的手段,即便阴狠酷辣,只要能多守住一些人,那就值得。在这个时候,人命并不相等,他程墨竹还是可以做出这种抉择的。
随着时间的行进。。。这个时候已经到了1967年的4月份。1967年的春节,小程只是去岳父母那里住了两天就算过了,他的时间真的太紧张了。
仓库里已经差不多3oo人了,还好上下两层能住下,1966年快入冬的时候仓库里取暖也安排妥当了。
几个机械部的人都有,人员还是比较杂的,这里边很多人都相互认识。
他们还是需要下车间改造的,程墨竹专门安排了一个老调度来给这群人排班儿,根据不同的情况下去不同车间。为了验证一些想法,在离这个仓库大约有一百米远的地方正在盖一个微小型车间。
电线提前已经架设过去了,就是水不好接,离管道太远。不过程墨竹那管那个啊?我就要接过去,负责的施工部门自己想办法去,我特么有办法要你们干什么吃的。嗯,这是程大厂长的原话。
程大厂长在去年就由暂代变成正式的轧钢厂厂长了,他没在意,厂里广播了工人也不在意,这不一样么。
他在厂里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保卫处告诉他厂里有些工人的情绪有点过热了。他的脑袋嗡嗡的,就不能安分点吗?可是事情也要解决嘛。
这个只能引导,不能顶着来,稍有不慎,前期好不容易建立的这种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小程让孙建设通知谢天顺到他办公室,了解了那些情绪激昂的工人数量和在车间的分布后稍微放下点儿心。
按照老谢说的,那些基本都是两年内入厂的年轻人。。。
“这样吧谢处长,从明天起,民兵营开始集中训练。半脱产,把这些年轻人编进去单独组成一个队伍进行训练,不要和民兵营在一起。半个月后,让他们两人一组,安排好路线去各地联络。路线上的城市准备的密集一点,从县城到城市,要求每个地方必须要保证到达,并于当地组织联系取得回函。”想了想继续安排。
“告诉他们回函要保护好,每组人给他们安排最少3o个县,城市倒无所谓。路费给半年的工资,这样我估计他们回来也得差不多一年半以后。只要不影响厂子就行。怎么说你自己琢磨。”
“行,这样可行,要不这是定时炸弹,一旦后面仓库被他们注意到麻烦就大了。”
“你注意安排巡逻,尽量不要让工人们出现在那边。”
事情紧锣密鼓的布置下去,大概在5月中旬的时候轧钢厂走出一支步履坚定几十人的队伍,他们在厂门口彼此拥抱告别后三三两两的奔赴祖国各地,仔细注意一下会现,许大茂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