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的元旦,天气清冷。南锣鼓巷95号,程墨竹看着红漆斑驳的金柱大门不禁摇摇头,以后估计多数时间都会在这里度过了。
抬步进院刚刚左转,一声招呼从身后就递到了耳边。
“同志,请问您找谁?”扭头一瞧,嘿,三大爷!
程墨竹停步扭身:“大爷您好,我是新分配来的住户。在红星轧钢厂工作,我叫程墨竹,您叫我小程就行。您怎么称呼?”
“呦,新来街坊啊。我姓阎,这院儿里三大爷,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
“谢您,我先安置一下。今儿元旦,您先顾着家里,等星期天儿我凑俩菜请您给我介绍一下咱院里邻居。今儿周一,我安置好也得三两天的。”程墨竹笑着说。
“得嘞,爷们敞亮,那你先忙着?”
“回见,阎大爷。”程墨竹摆着手走向月亮门。
过月亮门进了内院,几个孩子打闹追逐着,穿着都差不多,衣服上的补丁蓝棕黄灰的,就没有同一颜色的补丁。孩子们见到陌生人进来只是好奇看看就又追逐着跑走了,这年头孩子对于大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拿出钥匙打开东厢房的锁,房间里空空荡荡,南面那个偏房门已经堵上了北面那个偏房还留着。轧钢厂给他正房偏房和一个东耳房,面积倒是还可以,正房加偏房有近5o平方,耳房有个十二三平方,足够他自己住了。站在门口正思忖着怎么归置这三间房,身后传来声音:“您是咱们新来的邻居?”
扭身看到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两米来远的地方。
“您好,是的,您是。。。。。。?”一大爷上线,程墨竹暗暗想着。
“我是您对面邻居,我住西厢房,我姓易,是咱们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年岁比另外俩管事大爷大了一点,你叫我一大爷或者老易都行。”易忠海说着话也在琢磨:这房子空了有小俩月了,怎么什么风声都没听到就来了新街坊了?
“我就叫您易大爷了,我叫程墨竹,您叫我小程就行。这不我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厂里看我没地方住,刚好咱们院子有空着的,就把这几间分配给我了。”程墨竹笑着说道。心中却是想着:您这院里我差不多算是门儿清,慢慢处吧。
“呦,您是刚到轧钢厂吧,咱们这个院儿里好几户都在厂里上班,我在制造车间(不用较真儿,剧情需要。)”。也不知道小程在厂里那个岗位,回头再问吧,不差这一会儿。易忠海暗想道。
“那还真是巧了,易大爷,刚才前院儿遇见阎大爷,我和阎大爷说了,这个星期天儿我凑俩菜请您老几位管事大爷给我介绍下院儿里邻居,怎么着也不能住进来两眼一抹儿黑吧。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得赶紧的融入这个大家庭。”程墨竹这小话儿不要钱的往外出。
“一大爷,我今儿过来就是打扫一下,然后再搬过来行李归置一下,怎么着也得三两天唔得。星期天儿肯定就安置好了,咱就定星期天儿了,您是一大爷,前院儿三大爷,还有个二大爷呢?我得和二大爷也说一声。”
“你二大爷姓刘,我看他刚出去了,和你来前后脚儿。我看见了和老刘说一声儿,你赶紧先忙活吧,我看你也没个笤帚簸箕的,我给你拿过来,长掸子你得找老赵家拿。算了,你也不知道老赵家是哪家,我去给你拿过来,赶紧的收拾吧。”
“谢您了易大爷”。
有着易忠海拿过来的工具,程墨竹开始收拾打扫。说是收拾打扫,其实只是做给人看,空间一收,墙干地净。拖了两个多小时,两间厢房一间耳房焕然一新。给厢房和耳房上锁后准备和易大爷打个招呼回旃檀寺那边一机部的房子。
“小程你稍等!”易忠海叫住程墨竹“是这样的,咱们这个院儿家家户户都不落锁。有我老哥仨看顾着,院儿里安全得很,咱们好几年都是街道的先进院子,这样有工作的家庭也能得些厂子里的奖励。您看。。。。。。?”
“得嘞,入乡随俗,到那个山头唱那个歌儿。我这就打开,明儿后天的我先把家具归置了。这天儿冷的,炉子弄好我先烧两天,把屋子烧热。我刚看了,里屋盘的有炕,也得烧上,我还正愁烧上了我这没人照看再白费煤。这不妥了,一大爷,这两天还得麻烦您给安排人帮忙照看一下,谁家活儿也不轻省,你给安排人照看了我这里拿两斤棒子面感谢人家,您多费心。”说着话就把锁打开放挎包里。
“甭管了,我给你安排好。”
“那成,我先走了,还得找板儿爷给拉家具呢。”程墨竹对着易忠海告辞。易忠海也没多说什么,只嘱托他不用着急。
程墨竹离开四合院后,院儿里的住户便找易忠海和阎埠贵打听他的情况。问题是老哥俩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小伙子去了轧钢厂工作,具体那个岗位也不清楚,聊半天连岁数都忘了问了,这事儿闹得。四合院就是这样,东家长李家短,很多时候有个什么事情一传就变味儿。
院儿里住的人多了就是这样,这年头多数家庭都是一个人上班养活一家子,双职工那是肯定被无数家庭羡慕的存在。说起来还是建国不到13年,期间还踹了老美为的16个堂口,物资匮乏,但是这个时代也是精神面貌最好的时代。
时间流逝,四合院里各家都在猜测程墨竹的岗位、工资、结婚没有、多大了等等等等。夜,渐深。
程墨竹回到一机部房子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天也黑个差不多了,去食堂吃过饭回到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细细的考虑下一步工作如何展开的事情。思路差不多清晰后开始考虑明天去哪儿买点家具拉倒四合院那边,没啥头绪,只能明天问一下同事了。思绪纷飞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