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杨正却两腮通红、全身烫,紧皱的眉头愈抖动的身体,此时的他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对于院中的一切,他都浑然不知。
杨正牙关越咬越紧,面容也逐渐的扭曲,却没有出一丝呻吟。
他仿佛也感知到,自己到了某个紧要的关头,只能笨拙的、拼命吸收那股莫名的气息。
“罢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可见冥冥之间必有天定,我就来助小少爷一臂之力吧,引灵入体岂是这么简单的事?”
说罢,老者周身的空气略有波动,只见他调整呼吸,单手运诀,另一只手隔空点指杨正周身穴窍。
随着老者指指点点,杨正突然感到周身顺畅,呼吸也逐渐均匀起来,不正常的潮红之色也随之褪去。
院中,不知名的野花香气渐渐的淡了下去,奇异的光芒也最终消失。
老者的动作也逐渐变慢,双手做完最后一个手势后重重的喘着气,苍老的身体充满了疲惫之感,随后又双指运诀收回了先前的小旗子。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灵物,我看过的所有古籍里都没有它的记载。只是呼吸到了它散的幽香,许久毫无精进的修为居然有了些许增长!”
老者的目光定在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上,脸上略有沉吟之色。
许久之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响起。
“小少爷,我也想看到你的成长,可是老奴能陪你的时间不多了。”
言语之间透出无限的落寞与不甘。说罢,身形一晃从小院中消失。
两个小时后,“吁”的一声,杨正长长的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
刚才生了什么?一瞬间,五脏六腑仿佛烈火焚烧般的难受,突然又无比的舒畅,全身如沐甘霖。
杨正从床上起身,扭了扭四肢,双手好奇的在身上缓缓的摸来摸去。猛然间,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古书,难道是这本古籍?
“汪汪汪”一声狗叫声打断了正在苦想的他。“是大黄!”杨正猛地抬起头,狗的叫声在杨正的耳中比平时要刺耳的多。
随着邻居6续的搬走,村子里的狗也只就剩下这条傻狗了。
这傻狗这么晚了还不安生,春天早过了,还有情期啊?难道是二狗的鸡腿给它腿撑着了?
杨正此时恢复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心性,竟然在心中边编排起了一条狗。
这么大声,小薇家没啥事吧?这么晚了再去不太方便等算了明天再问问小薇吧。杨正最终还是摇摇头,藏好古籍后脱衣睡去。
“吱吱吱”,秋蝉的叫声在杨正的耳中此起彼伏,仿佛比昨天更加聒噪了。
院中的各种虫鸣声在杨正的耳中竟比往常更加清晰,江水的气息、丝丝不可闻的风声让杨正意识到了些许不寻常。
杨正也没多想,父母过早的离世让他尝到了人情冷暖,他的心早比同龄人要坚韧的多,不知不觉中慢慢睡去。
尽管已经熟睡,他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声声喃喃中,“爸、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小正。”
满脸的痛苦与不舍,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在梦中他又变成了那个痛苦、孤独、无助的小杨正。
“唉…”隔壁一声苍老的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
“呦,张大爷早啊!这几天浪哪去了?是去了镇上的红灯区吗?看你这脸色白的,一把年纪还不知道节制,比村口的那几个小混混还能浪!”
一早刚出门,杨正看到隔壁院门口正在打着老年太极的张老头坏笑的说道。
张老头闻言,目光快看向杨正,突然瞪大眼睛,苍老的脸上唰的出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红色!
“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杨正看到老头脸上的那抹红色,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屁孩懂个啥?从哪学的这些荤的素的?我看就是在酒吧里打工学坏了,小小年纪不学点好的,看我不找你月姨修理你去…”
张老头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可是对着杨正亮出的杀手锏也能看出他的心虚。
“别别别啊,我怕了您老还不行嘛!你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市区里的凯悦华宫都敢跑去消费,心虚比肾虚好,嗯?你要干啥?…唔唔唔…”
杨正还没说完,张开的嘴巴突然被张老头一把捂住,张老头赶紧给拉着他,快的走进自家的院里。
焦急的步伐、不安的四处张望的眼睛可以看出张老头的确实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