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何已知驚訝地挑眉,「他是昨天高級敏捷賽的第一名,搭檔是一隻喜樂蒂,安妮說他還是去年的國家隊代表。」
而雁行則是為他的驚訝感到奇怪:「就算你浸淫一個項目很多年,也不代表你能把這個項目的所有選手都認識清楚。更何況我真的參加比賽的時間很短……還是說你覺得我是那種長袖善舞、一呼百應的交際花?」
青年搖頭,他當然不會把雁行和交際花這三個字聯繫到一起。交際花需要更多的親和力,就像鄭韓尼那樣,無論對象是誰都能輕鬆打成一片,不會讓人感到距離感——而雁行更像是校園裡數不清的無疾而終的的對象。當喜歡這樣一個人,連在情書上署名都需要排山倒海的勇氣。
「但是他好像認識你……」何已知輕聲自語。
「pVc上場了。」雁行用手肘控制著戈多,「你會錄像嗎?」
何已知一言不發地從他手裡拿走攝影機,調整了一下隨著太陽變化不再合適的光圈。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從洗手池的方向射來。
青年活動了一下肩膀,單手拿著攝像機對準賽場,然後迎著那道視線,把另一隻胳膊搭在雁行身後的輪椅背上。
「這個同學!你在幹什麼!」
墨水在校園的天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盡數落在洗手池的瓷磚上,炸出一朵朵深藍色的花。
無論是當時的學生還是老師都沒有想到,劣質的鋼筆居然會因為一次搶奪而斷開。
「就你這樣還想當作家?你看看自己配嗎?」老師訓斥道。
學生的臉和校服上都沾上了顏色,他撿起掉在地上的墨囊,和鋼筆的殘骸一起扔進洗手池旁的廢紙簍。
「您說得對。」學生把沾了墨水的手放在龍頭下沖洗,用校服擦乾。
下課鈴響起,他收起筆記本,禮貌地向教導主任道別:「但正是因為不配,所以才可以用一生去追求,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處理方法的線路示意圖,手機把字體調小,行距調小就可以看了~
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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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竹)隧道····
·······(秀)蹺蹺板
······何····↑
(pVc)→→→→→→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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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錯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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