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临大大意外,“所以,我出了冷宫后,并没有什么人会质疑我的身份”
齐帝一下挑挑眉,嗯,没有人质疑,似乎也不合理。
再说了,这娃儿聪慧,太过顺风顺水,他就有余力来调查一切“真相”,到时很容易查出一些什么来。
要不,给他安排一个对手
让他们斗智斗勇去。
国师说了,受苦的方式有多种多样,绞尽脑汁和人斗智,也是受苦方式之一。
齐帝出了冷宫,马上去找张太后商议。
张太后听毕,沉吟片刻道“早前牧王递了折子上京,说要带着儿女来给哀家贺寿,哀家还没回复,若这样,便让牧王一家子上京罢。他野心大,终是一个祸害,若佛奴能收拾他们自然是好,若收拾不了,到时再借机除掉,也去了祸根。”
张太后嘴里说的牧王,是齐帝的异母弟弟。
因着齐帝十几年间,只育了一位皇子,且皇子体弱,牧王自然起了心思,只等着皇子没了,他就要指使大臣上折子,请齐帝策封侄儿为太子。
牧王有三个儿子,他自己心选的,是大儿子齐合天。
齐合天今年八岁,极为聪慧,小小年纪,已有些不同常人的谋略。
牧王一直等着太子殿下的死讯,只要太子殿下一死,他的儿子就能当上太子了。
张太后和齐帝对牧王的心思,也略知一二。
当下齐帝道“母后之言甚是。便让牧王一家子上京罢。到时再着人有意无意透露,说佛奴是太子殿下的替身,他们一家子听得这个,定然有动作。”
张太后抚掌道“好主意。牧王一家子听得佛奴是替身这等事,定然要设着法子揭露他的身份,而佛奴这般聪慧,定会尽力证实自己是真货,再打压牧王一家子。且真哥儿和飞哥儿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他们显本事的时刻了。”
齐帝嘴角露出笑意,“朕本还忧心佛奴一直关在冷宫,历练不足,到时会被诸王压制着,现下好了,就拿牧王一家子试手吧。”
齐浩临并不知道齐帝已帮他安排了对手,这几日越加努力学文习武。
顾平道却是言道君子学六艺,除了写文章练武之外,须得再学乐器和下棋等。
三个小娃儿挑乐器时,简行真挑了二胡,卫南飞挑了埙,齐浩临想了想,挑了鼓。
简行真道“二胡悲凉,适合我的际遇。”
卫南飞道“埙古朴悲壮,反映我的心思。”
齐浩临慢吞吞道“齐侍卫擅长吹萧,我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他联手,萧鼓齐鸣,十面埋伏。”
齐帝这会,已派出一个小太监去住在庙里,候着有朝一日,有人要寻找真正的“太子殿下”时,能应付过去。
他安排妥当,这一晚到得冷宫,进了房,便塞给苏皇后一张纸条。
苏皇后看毕,拿到灯下烧了,一边小声道“牧王心计多,若他儿子也那般,佛奴能应付么”
齐帝含笑道“你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能耐”
苏皇后一笑,“也是。”
同个时刻,远在京外的牧王大儿子齐合天,正和牧王讨论上京的事,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身子一晃,一头磕在案上,起了一个大包。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