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缓了缓,玉卿久便明白,那是这屋中的暗藏机关。那些机关大部分是以精铁所制,虽然其硬度不如叶英亲手所铸的重剑,但是却也并非一般竹屋可以比拟。
玉卿久一招未尽,单膝落地,洁白的手指也按在了地上,吓得6小凤以为她受了什么伤,于是慌忙走上前去。
玉卿久却只是按在地上略略缓了一会儿,转而低低笑道“有点儿意思。”
逼退手臂上蔓延上来的一点儿酸麻,玉卿久掂了掂自己的重剑,对6小凤道“退后些,被伤了你。”
6小凤皱眉“阿卿,你不要逞强。”
玉卿久冲他点了点头,道“我心中有数。”
因为玉卿久一直信用良好,并非行事冲动之人,因此6小凤想了想,就这样的后退两步,为她让开了施展空间。
玉卿久屏息运气,转而又是高高跃起,将手中重剑重重砸了下去,这一次,玉卿久的力道比方才更重了几分,那一剑到底,破开了这座两层的小楼,一直到触碰到另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的时候,玉卿久才堪堪停下。
玉卿久飞身后退,那座小楼便向两边倒去。
变故却是出现在这个时候,那倒塌的小楼之中忽然飞射出密密匝匝的箭矢,应当是方才玉卿久触碰到了某处的机关。
而玉卿久此刻若想要再抽剑横档,怕是已然抵挡不住毕竟她人还在半空之中,仓促之下,平常威力十分的剑招,此刻恐怕也只能剩下了七分
6小凤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飞身上前,甩出自己的鲜红披风,想要替玉卿久挡下这一波射来的箭矢。
不过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玉卿久只觉得自己的腰身被人扣住,而后自己的后背便抵住了一方宽厚的胸膛。一瞬间,数道青白剑光在他们周身破开,剑气如有实质一般化作了一张大网,那些箭矢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便会被这剑气搅碎成数段。
便是6小凤的披风不慎碰到了这青白色的剑气,都被毫不留情的搅成了碎布。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见一人握住了玉卿久执着重剑的手,向着他身后那小楼一挥。
6小凤是分明感受到一道剑气透他而过的,那冰凉的感觉依稀还残存在他的肺腑,让他险些不顾面子的惊叫出声。但是他心惊胆战的低头的时候,却现自己毫无伤。
而他转身,方才那还会冒出暗器机关的小楼,这一次彻底碎成了片片。6小凤细细望去,竟是很难在那里找出比他巴掌大一些的碎片。
这是一剑之威而已
或者说,这真的是肉体凡胎能达到的程度么此刻6小凤就连那小楼倒塌之后露出的大铁笼子哪怕那大铁笼子里面还装着霍休,他都已经不在意了。抚着自己还狂跳不止的胸口,6小凤有些尴尬的冲着来人拜道“叶先生,你怎么出庄了”
“有些担心卿卿。”叶英将小徒弟揽入怀中,还保持着那个握着她手的姿势。他倒是没有迁怒6小凤,哪怕方才那一幕的确看得他心惊肉跳。
握着玉卿久的手,将她的重剑插回剑鞘,叶英对小徒弟板起脸来,皱眉道“我看你是不知道危险二字怎么写,平素也不是争强斗狠的性子,这才出门几日,就染上这种习性了”
玉卿久哪里敢反驳她师父。只能说,她的师父的确是将她养大,也最了解她的人。
玉卿久越走进这个江湖,对这个江湖便越生出几分不以为意来不过是十七八的孩子,在她明白自己的剑法足矣独步武林的时候,虽然不至于狂妄,但是几许张狂却也是该有的。
张狂,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就难免冒进。
一般这种情况,走过一些路,受过几次伤之后便也能改善很多了。并不是第一次教徒弟,叶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竟是那样无法忍受这个孩子伤在他面前。
罢了,何必让她亲自去受那些伤呢卿卿从来都是听话又聪慧的孩子,那些需要用血泪去换的道理,他教给她,不也是一样的么
人心偏颇,叶英忽然就这样无声的妥协。
“师父父”玉卿久顿时就像是被叼住了后颈的小奶喵,方才还张牙舞爪,这会儿却只敢低眉顺眼的去揪叶英的衣袖。
6小凤被方才叶英的那两手震到,此刻还沉浸在“叶先生下凡真是辛苦了”的感叹之中,并没有看见自家小伙伴这秒耸的样子。不过却有人终于按捺不住,用带这些癫狂嘶哑的声音打断了玉卿久难得的撒娇求饶。
“没错,老夫就是青衣楼主,只是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们能奈我何”霍休坐在一个精铁所制的大笼子里,手按在了一旁的机关上。
那是可以让他逃脱升天的机关,而外面的精铁笼子经住了玉卿久的重剑考验,她的确劈不开。不过这会儿有她师父父,那可就不一定了。
当然,叶英并不会去劈笼子,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霍休按下了开关,然后那本该打开的机关纹丝不动。
霍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