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謝,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而且應該是我們應該替全國人民感謝您和您的學生們。」
「這邊來。」宋傾邊帶路邊主動接過荀教授手中沉重的手提箱:「我來拎就行。」
宋涿那邊也被柴樂主動接過手提箱。
柴樂還想再替他抱著那個長方形紙箱,卻沒想到對方激動得眼鏡都要隨著腦袋晃掉了。
「不用不用,它不沉,這個我自己來就行。」這裡面是實驗株,誰來他都不放心。
更何況他還有特殊能力,可以隨時溫養一下。
這樣想著,宋涿又調動特殊能力。
看到這一幕,柴樂很意外,這位博士居然覺醒的恰好是植物方面的能力。
這氣運真是無敵了,他什麼時候能在抽卡的時候這麼歐!
既然是覺醒者,那宋涿的體質肯定也是改造過的,盒子裡的東西他抱著也不會覺得沉,柴樂就沒繼續再開口。
將人帶到運兵車停放的地方後,宋傾把資料放在駕駛位旁邊。
「教授,我來開車,您坐副駕吧。」
荀教授雖說沒什麼大毛病,但人老了身子骨自然是比不了這些身強體壯的年輕軍人,副駕位置坐著多少比車廂舒服些。
「我們來的這時候這片都是坑坑窪窪的泥土路,挨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就能索各卡,之後的路會好走些,再有十幾分鐘就能到港口。」
宋傾向來尊老愛幼,對荀教授這種無私奉獻,半生拼搏在事業一線的人更是敬重。
他做的事業不僅僅是為了成就自己,更是為了全國乃至全世界的普通百姓。
當然,品行不端自身腦子有問題的除外。
荀學文對這種特殊照顧也沒有逞強,他的身子骨的確一年不如一年。
如今已經七十歲,不知道他還能再種多少年的地,不知道他還能再幫宋涿多少,還有沒有能看到國家徹底解決末日糧食問題的那一天。
運兵車是尼內亞的,昭國去年剛賣給他們的那款,性能還算不錯。
只是這路實在太難走了,加上前幾天剛剛下過雨,是不是就能遇到一個積滿水的大坑,偶爾還會遇上鬆軟下陷的泥地。
要不是這車車輪足夠大,發動機性能也不錯,宋傾都懷疑他們會不會陷在路上掉進坑裡出不來。
又是一陣顛簸,宋傾在駕駛位被顛得直接彈起來好幾次,好在有安全帶拉住她,要不然很可能一腦袋撞在方向盤上。
這路況,來時因為太著急擔心荀教授他們出事便沒注意這些,現在她開車,只感覺這路要把她折磨死。
坑坑窪窪搭配被沖走泥土後漏出的崎嶇石塊,時不時突然從路旁衝出來的小孩和動物,不合理的道路彎轉角度。
沒多久宋傾的手腕開始不適,她想念國內高度完善的道路基建了。
一旁的荀教授緊抓著扶手,看著路面感慨道:「改革前,我們國家的路也是這樣的。」
「我剛來尼內亞的那年,條件比這還惡劣,這些年我們國家和他們合作工程,道路基建已經改善很多了。」
「只不過因為這裡偏僻些,所以還沒來得及安排。」
這十年,他見證了尼內亞的發展,也完成了一開始不被大家看好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