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外出任務中,他們被變異種圍困在山洞裡在數天,大家帶的口糧被消耗完,眼看著可能要餓死,宋傾拿出了空間的食物救了臨時隊友們。
雖然那時候已經有覺醒者出現,各種神奇的能力也被人們熟知,但覺醒者本就稀有,多能力覺醒者更是從沒出現過。
幾人雖然震驚,但也知道感恩,回到基地後紛紛默契地閉口不言這件事並對宋傾有意無意的照顧,這讓宋傾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沒救錯人。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被一群凶神惡煞的覺醒者擄走。
原來,她掏出食物救下的人里有人被狼蛛的人抓走,狼蛛是末日初期的反政府組織之一,以手段血腥狠辣聞名,裡面的主要成員是一些不服政府管教做著土皇帝夢的覺醒者。
潘辰被抓後寧死不做他們的臥底,直接選擇自殺,狼蛛的人發現後為了獲取安全區內部的消息及時派人在死前讀取了他的記憶,恰好被讀取的記憶里有當初她暴露空間的那一段。
力量是人心中最原始的渴望,尤其是在這混亂艱難強者生存的末世,沒人不會心動。
於是,為了探究如何擁有多種特殊能力,他們精心設計抓走了她。
從此她便淪為不具備任何人權的試驗品。
那些至暗的日子她每回憶起一次都會控制不住地全身顫抖,煩躁憎惡到極點。
那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成了她永不能磨滅的陰影。
所以第二次重生後,她改變了策略。
既然懷璧其罪,既然特殊能力千奇百怪,為了不讓自己和曾經一樣不經意間被暴露,她選擇隱藏的徹底。
登記覺醒者身份後她不再加入廣廈,而是找了份可以餬口的工作,過著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為了不再心軟,她刻意讓自己只做個看客,不主動與任何人交往聯繫。
她就這麼冷漠地站在那,時時刻刻冷眼旁觀別人的苦難,營養不良產不了奶最後只得以血代乳想挽救孩子性命卻失敗的母親,為了給家裡賺幾口糧食不讓妹妹被送人毫不猶豫去送命的少年……
與此同時,為了杜絕上一世的悲劇,她苦練特殊能力,不停地琢磨一擊必中又無形隱蔽的殺招,但凡遇到可能威脅她性命的人她都毫不猶豫先下手為強,十年間,死在她手上的人百數。
她終於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活得那樣不堪。
前期政府統籌發放物資時還好,後期大家都沒有食物可吃,根本沒人可以把自己養得精神煥發,為了不暴露空間,她也只好讓自己儘量看上去儘量和周圍人一樣面黃肌瘦,代價就是每天守著成堆的吃的卻只敢吃個半飽。
漸漸的,宋傾愈發覺得這樣的日子沒意思。
離開安全區一個人在天災不斷的末世根本沒辦法獨活,但在這裡她空守著成噸的食物,只能看不能吃。
她難道要等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部餓死,等著人類餓到近乎滅絕的時候,她再待在空蕩蕩的安全區大快朵頤?
可那時的她真的還能吃得下嗎?
當災難愈發可怖,當人類越來越少,當因環境又不適宜末日前的作物生長,全球的糧食一日日消耗殆盡,安全區只剩下寥寥幾千人苟延殘喘時,宋傾看著滿地白骨,一直沉默著如同一潭死水的眼中爆發了極致的厭惡。
她厭惡這種壓抑痛苦的生活,厭惡如今冷漠自私的自己,厭惡這不給人活路的末世。
直到那一刻,宋傾徹底醒悟。
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她面對的將是全世界人類都餓死,只有自己一人在天災中孤獨地等待著死亡的結局。
畢竟這末日看上去無盡頭,而她空間裡的食物總有消耗完的一天。
就算她足夠幸運,末日在她的食物耗盡前結束,但那時空蕩蕩又破敗的世界只留她一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更何況失去眾人的幫助,她一人又該如何在末世抵抗住無盡的天災和變異種?
且她已經在末世活了重生兩次,次次壓抑到極致,不能痛痛快快做自己。
為了活著而活著的人生有什麼意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重生了兩次,但這樣的痛苦輪迴她已經受夠了!
於是宋傾主動上交了大部分食物,她準備和大家度過最後的一兩個月便一同赴死。
卻沒想到,天災驟然加重,覺醒者的體質都不足以抵擋,短短十天,人類無一倖存。
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感受著自己逐漸凝結的血液,緩慢消失的意識,她帶著悔意和恨意閉上眼睛。
然而,昨天下午宋傾再次醒來,發現她開始了第三次重生,重生的節點是上一次重生剛剛囤完貨的時候。
這一次她徹底明白,在這末世想要靠自保活下去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她這一世的目標將不再只是為了讓自己活著。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這末日相爭,想必更是其樂無窮。
她倒要看看若是集所有人的力量為一體,能否呈萬鈞之勢破開這末世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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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安防部。
近些日子克爾辛聯邦國動不動誣陷他們昭國要搞霸權主義,還四處挑撥昭國周邊國家意圖製造矛盾衝突,以此牽制昭國向前發展的度。
小鬼有了大鬼支持,最近蹦噠的那叫一個歡,導致近些日子邊界線小摩擦頻發,鄭常弘感覺自己眉心的褶子都被煩得多了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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