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一直在香江待到出了月子,父母还过来陪了她十来天,她拒绝了父母帮她带孩子的好意,毕竟父母辛苦了大半辈子,她希望接下来的时间,父母能为自己而活。
自从孩子出生,白季凉一颗心都挂在她和孩子身上,还给她们俩画了许多幅画。
夏晚星神色淡淡的看向他,无法将面前的人跟记忆里孤傲清冷的画家重合起来,自从孩子出生,白季凉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笑起来格外好看,特意剪了留了几年的长,更显干净利落。
暖阳照在淡蓝色的窗帘上,白季凉怀里抱着孩子,嘴里出不知名的曲调,好看的手一下下拍打着孩子的后背。
窗外起风了,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开,可以看见窗外花园里盛开的大朵大朵郁金香,秦韶墨手里拿着奶瓶,滴了几滴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随后递给白季凉。
秦韶墨瞥了眼,不为所动的夏晚星,她那双杏眸无神显得太过平淡沉着,夏晚星觉秦韶墨正饶有兴趣看向自己,嫌弃道:“你别用这种黏腻的眼神看我,挺让人恶心的。”
秦韶墨收起上扬的嘴角,朝躺在床上的夏晚星竖起中指,这一个来月夏晚星气色肉眼可见好起来,脸颊上的肉也多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都圆润了不少,倒是平添了几分娇憨。
他不动声色的坐在床上,将手探入被子里,摸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还真别说手感不错。
夏晚星惊呼出声,给了他一拳“秦韶墨你有病啊?”也许是声音太大,孩子立马闹腾了起来,白季凉将奶瓶放在一边,熟练的哄孩子入睡。
她没好气的踹了秦韶墨一脚“滚!你给我滚出去,秦韶墨你就是个烦人精!季凉你去隔壁哄孩子吧,我要睡会儿。”
她缩回被子里,母爱只存在于孩子乖巧的时候。。。。。当孩子哭闹她觉得天都要塌了,特别是怎么都哄不好的时候,会莫名烦躁,看来一时半会没法角色转换。
而且生完孩子会有一种空虚感,人一旦闲下来会陷入无尽的回忆里,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倔了,越接触这个圈层,越能共情几人,一切来的太过于容易了,会产生难以控制的自负心理,也会漠视他人感受。
她白皙的手指搅弄着丝绸帕子,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本打算狠狠在几人心上剜上一刀,然后潇洒离开,过上挥金如土,左拥右抱的生活,但权势金钱太诱人了。
就算她已经赚到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却还是割舍不掉到手的权势,这一路从底层爬上高楼,她爬了十来年。
所以她打算一边挥霍着他们的钱,一边享受人生,这并不冲突,如何周旋就得看她的手段,和他们的容忍度。
三个月后,春去夏犹清,夏季清朗,盛夏的a市,夜晚时会有微微的晚风吹过,响起细细的风声,周屿白在别墅前圈了一块草地,种了一些花儿,露水打在花瓣上,散着夜晚的独有清香。
他频频往外瞅,做完饭后,索性站在大门口等她回来。
周屿白看向从车上下来的她,她杏眸含烟,红唇微翘,穿着一件简单的红裙,裙子剪裁相得益彰恰巧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红裙衬托出她的娇艳与自信,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蔷薇。
她伸手接过白季凉怀里的奶娃娃,她看向怀里的女儿,笑起来如晚霞般温柔。
刚刚她在车子里,眼尖现坐在茶舍外的林枫,打算抱着孩子去打个招呼,周屿白见她转身往外走,急忙出声“姐姐!我已经做好了饭。”
白季凉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要把孩子抱去哪儿,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
“屿白你先回屋吧,我去叙叙旧,一会儿就回来。”周屿白收回迈出去的步子,神色有几分落寞。
林枫正手握茶盏,修长的指尖托住茶底,翻看着财经杂志,察觉到有人靠近,才微微抬起头。
只见迎面而来的夏晚星一袭红裙,浪漫而又婉转,杏眸含烟的一笑,说不出的风情,撩得旁的人心中都泛起涟漪,竟是无法移开目光。
林枫的目光最终落在她怀里的婴儿身上,视线就黏在了孩子身上,挪不开了。
孩子养的很好,脸颊肉肉的透着红润,嘴唇也是肉嘟嘟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正看着他,带着点好奇与探究。
“林枫哥好久不见,这是我女儿夏繁星。”她温声道。
夏繁星咿咿呀呀的扭动着圆滚滚的小身子,挥舞着小手,伸手,想要他抱。林枫愣怔了片刻,夏晚星眉眼含笑,将孩子递给林枫,林枫将茶盏放下,清脆的声响落在实木红桌上。
他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抱过小婴儿,毕竟那两个孩子是试管得来的,一直由专人照看,他对那两个孩子并无太多感情,对他而言,他只是孩子生物学的父亲。
林枫沉稳的眸子有一丝异动,在白季凉的指导下,他才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的确是有些沉,但是好软,有股子奶香味。
他细细打量着怀里的孩子,三个月的孩子五官已经显现出来了,眼睛大睫毛长,脸小下巴尖,高鼻梁,看起来特别精致,而且她那双眼睛像极了夏晚星。
等夏晚星抱走孩子的时候,林枫心里隐隐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