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展鹏笑了,“这是得头脑风暴,只要不再弄那些鬼啊、神啊的就行了。”
“你大爷。”张文峰骂了一句。
“好,咱就算这两个都说得通,那打电话的人是怎么选择这些通话对象的呢?”展鹏问。
“健身馆不是王可的工作单位嘛,除了回家,他在那儿一天能呆十来个小时,要是我,我也给健身馆的人打。”
“你说的有道理,”展鹏轻轻点头,“但问题是,他怎么会有那些人的电话号码呢?”
“这个嘛——”张文峰思忖着,“要么是他对健身馆很熟悉,不仅了解王可和这些人的关系,而且知道这几个人的号码;要么就是通过王可得到的,你别忘了,王可死前可遭受过折磨。”
“你是说凶手在杀死王可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张文峰一愣,随即点点头。
“那王可不是猝死吗?”展鹏念叨着。
“法医也没排除是谋杀过程中的猝死啊。”张文峰争辩道。
“嗯,那倒是,”展鹏看着张文峰,“我还是倾向于第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对健身馆很熟悉,这也能和黄婷婷那个被删掉的电话产生联系。谁能用她的电话,谁能打完再删除记录,肯定是她身边人嘛。”
“咱们不是怀疑她老公吗?”
“老公是得怀疑,但万一她在健身馆还有别的男人呢?”
“这他妈富婆的生活,真是限制了咱们的想象。”张文峰撇撇嘴。
两人相视而笑,展鹏接着说道,“看来,调查重点还得集中在黄婷婷周边。”
“以黄婷婷为核心,是吧?”张文峰挤挤眼。
“你怎么说话呢,一点儿也不讲政治。”展鹏嗔怒,随即也笑了,“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性。”
两人对望着,都没说话,陷入紧张的思考。忽然,展鹏抬手指了指张文峰,说道,“你把王可的通话记录拿出来。”
“那份通话记录咱们已经看了好几遍了,也没有几个号码,还看啥啊?”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张文峰还是转身翻出了王可的通话记录,递给展鹏。
展鹏接过来,盯了半天,然后用笔圈出了几个号码。
张文峰扭过头,看着展鹏画圈的地方,问道,“你这又是干什么?”
“你看看,昨天我们到营业厅调详单的,就是这几个号码吧?”展鹏指点着。
张文峰看了看,点头道,“没错儿,就是这四个号码。”
“你看,最后这两个月,只有五个北京的手机号码给王可打过电话,昨天的四个人都在其中。”
“你是说——”
“刚刚我们不还是在猜,打电话的人是怎么选择通话对象的嘛,有没有这种可能,人家手里也有这份东西。”
“照你的说法,有人把该咱们干的活儿,早就干完了?”
“嗯。”展鹏点点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