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哄骗孙雪的过程,张全虎洋洋得意,相当自信。
在公司见得多了,他自然而然了解三儿的心思。
他老板外边养的小情人好几个呢,表面上全装的温温柔柔,这不要那不要。
实际上背地里争的比谁都凶。
张全虎对孙雪的判断也是基于自己经验。
他咧嘴笑开,一张肿胀的脸尤为扭曲。
“江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半点没掺水!”
“呵,有没有说实话,是我说了算。你只要把犯罪过程详细的阐述出来就好。一旦被我现有任何不符合逻辑的点,你就等着吧。”
江阳轻哼,冷淡的调子和兜头浇下的冰水一样,冻得张全虎支支吾吾,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你和孙雪约在哪里见面?还有杀人的过程,说的全面点。”
“哎哎,好、好。”
张全虎绞尽脑汁回忆。
他其实没有刻意去记,但往日的记忆和扎了根似的在他脑海盘旋不去。
江阳一问,争前恐后的冒出来。
几乎没多想,张全虎脱口而出:“没特意约地方,我知道她儿子上哪个托儿所,大早上就在附近的小巷子里候着了。”
他解释:“刘国冬对私生子挺舍得花钱的,上的是福市有名的私立学校。我跟他没联系,但是我村里的大舌妇多,刘国冬又喜欢吹牛逼,他跟丁菲的几个孩子去的什么学校村里人都知道。”
“我大哥有时候听了就会告诉我,当个乐子。我琢磨着,既然都是他儿子,估计上的托儿所应该也差不多。”
“所以我就蹲了几天,结果真的被我撞见孙雪带孩子进校门。”
说到这里,张全虎乐呵了一下,补充道:“其实即便没猜中托儿所,我也有的是法子找到孙雪。”
“毕竟和我哥碰见他俩时,房屋中介正带我俩看房。他俩能出现在小区,肯定是孙雪住在那里。”
“大不了我多费些时间蹲呗,丁点大的老小区一共没几栋楼,我不信等不到人。”
他嘿嘿一笑,不当心对上江阳的眼神,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下脑袋,继续说:“咳咳,二月二十七日早上,我拦住孙雪,忽悠了她一通。”
“也没其他的,就是让她先下手为强。看刘国冬那个怂逼样子,就不可能主动对外公开孙雪的存在。”
“现在孩子小,问题不大。过几年上学了呢?所以我让孙雪回村,和刘国冬家里摊牌。”
江阳挑眉,问张全虎:“你怎么确定这套说辞,孙雪一定会信呢?”
“江警官你不懂,出门在外,同村人之间有种默契。”
张全虎说:“老乡不骗老乡嘛,大家都是一个村也没深仇大怨。她干嘛不信任我?我和她说看在都是同村人的份上,见不得她被刘国冬欺负。”
“再说了,谁不知道我们两兄弟跟姓刘的关系差。他身败名裂我才高兴呢!”
张全虎能言善辩。
他能靠自己在外企站稳脚跟,嘴皮子必然顺溜儿。
归根结底,就靠他这一张嘴,成功把孙雪骗去了小牛村。
“因为我事先准备的完善,导致那天全村停电。没人在外溜达,大冷天的蜷缩在被窝里。一路进村又没几个摄像头在,我畅通无阻的把人带去了我家。”
“至于我哥,我前一晚睡觉时,就在他的杯子里加了过量的安眠药。他睡前爱喝牛奶,还喜欢在上面撒点杏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