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柳馨宁提示是在慈善堂碰到的昌安侯府的婆子,这才恍然起来。
“那婆子说了许多消息,不知郡主说的是哪个?”春暖讪讪的问道。
“你当日跟我说常家人众事的时候,说过常七人虽不大,却是风流成性,惯爱女色,偶有强迫的行为。如今我中的春药是常七买来的,那常七那里必定还会有春药。萧沐泽果然从常七的院子里找出了好几种春药。所以他就随便选了一种,掰开一块扔在了香炉中。至于昌安侯过去,哼,那倒是意外,不过也不算意外了。”柳馨宁又冷笑了一声。
“这是何意?”
“常蓁蓁又是推我落水,又是联合常七给我下那两种药;柳庭慧把我那么多的丫鬟,都捂着嘴押走关起来。这么大的动静,作为一家之主的昌安侯说完全不知情,你信吗?更不用说,昌安侯对常七这个庶子向来不重视,如今却因着他的一句‘要见父亲’的传话,就抛了满堂宾客去了那个院子里。想必,他以为常七的算计成功了吧?昌安侯也是好算计。若是常七算计我成功了,我就是昌安侯府的庶媳。若是常七算计我不成功,他就把常七等人交出来论罪。只是,他没想到,我会直接给常七和常蓁蓁下春药。我派萧沐泽乔装了去传话的时候,就是想试探昌安侯知不知情。他若是真的不知情,自然不会去那个院子,那也不会中了春药,做出那等丑事来。他若是知情,那他中了算计,也是活该。”柳馨宁冷冷的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
怪不得这么多年,昌安侯府在世家中越来越落寞了呢。
看来,是从根上就有问题啊。
“那郡主派人下那药一事,若是被查出来,可如何是好?”
春暖见柳馨宁还是没解答她的疑惑,着急起来。
“那春药是常七自己的。刘大人若是想查,想必也能查到常七买药的证据。所以,他们中的春药是常府之人自己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从来没买过任何的春药。他们如果怀疑是我下的药,就需要他们拿出来证据来证明是我做的。而不是我这个苦主,自己来找证据自证清白。”柳馨宁淡淡的说道。
“这话有理。只是,怕他们会怀疑啊。”
“怀疑就怀疑罢了。反正没证据。我也可以怀疑他们为了脱罪,而拉扯到我身上啊。”
柳馨宁理所当然的说道。
春暖还是惴惴不安。
但是,事情很快就出了结果。
十八这日下午,柳馨宁被邰大监请到了宫中。
庆平帝的手边放着数张卷宗。他见柳馨宁过来了,就拿起其中几页递给了她。
“这是昌安侯府众人的证词,你也看看吧。”
“是。”
柳馨宁快的看了一遍。
果然不出她所料。
昌安侯府的人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倒是把对她的算计说了。
但是,后来生的事情,昌安侯府也是诸般辩解。尤其是说柳馨宁给下了药。
“我是苦主,他们居然还为了脱罪来诬陷我?”柳馨宁一副气愤异常,却又委屈至极的表情。
“那常七说喝了那个叫做奇兰的花茶,再闻了那房中的熏香,两相混合之后,才成为了春药。若这两个物件单独使用,是完全无毒的。所以,他们去那房中查看的时候,即便是闻着熏香,也应该是完全无碍的。可是,他们还是中了春药,所以就怀疑是你下的。”
庆平帝平淡的叙述道。
平淡到,柳馨宁甚至在他的语气里察觉到几分不以为然。
是了,过程重要吗?
有的时候重要,有的时候不重要。
端看上位者怎么想,看他愿意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而已。
如今看来,庆平帝似乎更倾向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