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狱卒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嘲讽道:“苏家娘子,你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一回事。”
“心里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苏妤画没有反驳,默默地趴在那里。
那人忍不住踢了她一脚,“你不是出了名的才女吗?”
“怎么一句话都不会说,倒是像锯了嘴的葫芦。”
苏妤画脸上划过一抹恨意,稍纵即逝。
那人觉得无趣,移开位置,“给她套上!”
有人上前用拶子套入苏妤画的手指,苏妤画面不改色,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隔壁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父亲和祖父他们怎么样?
祖父年事已高,恐怕受不了这样的酷刑。
她忽然有些懊悔,应该让人把祖父和父亲也劫走才对。
到时候可以假装是劫狱案,就说劫匪不敢动未来王妃她才逃过一劫。
至于后面,有太多方法可以让苏家重新站在大家的面前。
眼下,懊悔已经来不及了。
苏妤画只觉得手指传来尖锐的剧痛,那种钻入骨髓里的疼痛,穷尽所学都不能准确地形容出来。
狱卒见她没有吭声,以为力气不够,又下多了一些力气。
这次苏妤画却是忍不住了,闷闷喊了一声,又拼命忍住了。
她的额头青筋暴起,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脸部似乎被人吸干了血,惨白一片,嘴唇也毫无血色。
她紧紧咬着下唇,那倔强的模样倒是让在场的人自内心佩服。
右侧传来父亲的声音,“妤画,你没事吧?”
父亲耳朵太过灵敏,连苏妤画闷闷喊了那么一声,他居然都能细心听见了。
苏妤画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应道:“没事。”
“父亲,你呢?”
“我也没事。”
狱卒看着手指渗血的苏父,这人嘴巴还挺硬的。
等到苏妤画的是个手指都沾满血液,她两眼一黑就要晕倒的时候,酷刑才停止。
审讯开始了。
“是谁劫走了苏星帆?”
苏妤画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不知道。”
“看来刚才的刑罚对你来说太轻了。”
苏妤画冷笑,毫不在乎道:“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
“我死后下一个要死的就是你们。”
她还真不怕死,腰间的免死金牌让她充满底气。
“苏家娘子,老子敬你是一条汉子。”
“但也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妤画声音冰冷,让整个室内瞬间充满了寒气。
“我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苏妤画竟然娓娓道来,“从前我前夫养外室生奸生子骗婚,婆母一家算计我的嫁妆,我没想过要和离。”
她冷笑了一声,“和离太过便宜他们。”
“我要整个永昌侯府所有人为之付出代价!”
狱卒们听得头皮麻,又听见她说道:“楚玄泽绑架我,我反手把他的暗卫四肢和眼睛装在小木棺材里面当做礼物送给他,他连夜撤走所有监督我的眼线。”
还有好多,苏妤画觉得再说下去,他们就要吓到尿裤子了。
她把腰间的免死金牌拿了出来,上面沾满鲜血。
“你们知道本小姐是怎么拿到免死金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