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兄,难得见你如此狼狈!”当付博卿气喘吁吁的打开一间雅房时,坐在上方的男子眼神带着戏谑,还不忘对身旁的女子使个眼色,后者则心领会神的为付博卿斟了杯酒。
“别提了”付博卿此时哪有平时的温文尔雅啊!一想到玄凌雪,他一个头两个大。
“好!那今天我们就好好尽兴”男子说到这里,倒是暧昧的朝四周示意了一眼,得到暗示的众女自然是围了过来。
“杜佑晗,你适可而止!”看着满脸戏谑的男子,付博卿无奈道,实则有点憋屈,怎么就遇到这样落井下石的好友。
他来这里只是避难而已,他可没有对方的闲情雅致。
“噢!”杜佑晗微微调高语调,但是并没有收住的打算,待看到门口的人时,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你确定?”
“你说呢!”背对着门口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这里来往的人本来就多,他也没有像平时那么警觉“我可是刚从虎口逃脱,你现在就别落井下石”
付博卿说完端起身前的杯酒,一饮而尽,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对方。
杜佑晗倒是散漫的斜靠在软榻上,依旧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虎口?看来还是一只母老虎呢?”
“嗯?”对于这样的说辞,低头饮酒的付博卿此时才后知后觉,随即抬头顺着杜佑晗的视线,转过头,就看见一脸煞气的玄凌雪。
接下来付博卿倒是被玄凌雪后斜方的付颜给吸引住了,虽说付颜此时一身男装,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但是那双茶色的眸子却让付博卿分外的熟悉。
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付博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付博卿!”看着皱眉的付博卿,玄凌雪气的大吼起来。
“姑娘有话好好说啊!可别冤枉了我这兄弟”付博卿刚给杜佑晗投了个感激的眼神,后者却转眸别有深意的笑道“虽说他来这里,但是在你没来之前,可没有碰这里的姑娘,这我可以作证”
看着这损友煞有其事的表情,付博卿恨不得此时的眼神能杀死他,什么叫他在玄凌雪没来之前什么都没做,他做什么难不成还得向她报备。
虽说他那个丞相附近有意撮合他们两个,但是他对她可是唯恐避之不及。
“我……我管他做什么”玄凌雪此时被杜佑晗的话臊的满脸通红,眼神微闪,原本的理直气壮在就不知道哪去了。
都怪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害得她没看成好戏,想到这,付颜下意识的朝杜佑晗瞪了一眼,却不巧对方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却谁也没有先认输的躲开,看着微勾起唇角的杜佑晗,付颜不爽的撇开了视线。
“凌雪!”此时都没有说话的众人,在听到背后这声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怒气的声音,表情不一。
“哥!”待玄凌雪一脸惊讶的看到此时满脸不悦的玄凌风时,,明显有些畏缩“我……”
“跟我回家”玄凌风看着满脸羞愧的妹妹,倒是不忍心责怪起来,转而将视线调到对面的付博卿身上,当然在看到付颜时的惊讶很快就恢复了“付公子,恐怕也要给府上一个交代”
看着付伯卿吃瘪的表情,付颜顿时感觉十分的畅快,谁叫他以前老是变相的欺负她呢!想到这里,付颜得意的勾起唇角,当付伯卿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眼神带着明显的深思。
“跟去看看呗!”看着玄凌风三人离去的背影,付颜狡黠的冲着天音一笑,但这笑容落在不远处杜佑晗的眼中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
“在下正好去玄府看热闹,那就一起吧!”杜佑晗倒是略带挑衅的看着对方。
“好啊!”对于这样意味的邀请,付颜也并没有表现多大的意外。
而对于付颜的回应,杜佑晗倒是好笑的勾起唇角,有趣的姑娘,他这么多年在烟花之地厮混,怎么可能看不出。
当付颜坐在杜佑晗的马车,跟上玄凌风的马车时,完全无视对方那双戏谑打量的模子和满脸的笑意。
真当她忍不住要火时,前方一阵勒马的嘶吼声,在这暗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和危险,付颜轻皱眉头,刚想下车看看怎么回事。
却被杜佑晗一个转身压在了一旁的车壁上,待她反应过来,刚想控诉时,却被车壁上那闪着银光的箭羽生生惊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想杀她们,待意识到这点,付颜扯开杜佑晗圈着他的双手,无视那张欠扁的笑脸,快走下马车。
天音此时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倒是反应快的跟了上去,待她们下了马车,就看见玄家兄妹和付伯卿厮杀在一群黑衣人中。
看着那群黑衣人招招毙命的招式,付颜忽然感觉有点熟悉,果然是???天地盟的人!
看来她一直以来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根本就不仅仅是将天漠作为目标。但是又会是怎样的买主会有这么大的手笔,来刺杀她们这么多人,又有怎么样的目的呢?
现在又加上一个付伯卿,看来她真是小看了天地盟!
看着没有攻击杜佑晗的那些黑衣人,付颜倒是有些郁闷起来,她讨厌对方不关己事的表情,还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其实她自己倒是忘了,她刚才就是这幅样子看付伯卿的!
“喂,你就不会帮帮忙啊!”此时难得分神的付伯卿倒是看不下去了,难得不顾形象的那依旧闲坐在马车上的悠闲之人。
“帮忙啊!”杜佑晗佯装很难消化这句话的样子,顿了一会,不急不忙的从车上跳了下来道“好啊!”
此时付颜和天音明显的有些力不从心,所以那刀看过来时,付颜完全没有空隙去接着,心想这下可死定了。
看着杜佑晗接下那刀时,付伯卿明显的松了口气,但是付颜就有些奇怪了,那把普通的折扇居然能不被利刃砍断,什么材质啊?
此时应声赶来的官府倒是惊走了那些杀手,但是对方实则太猖狂了,居然在皇城地下这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