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暥被逼呼吸不穩,急促道:「我是男子。」
世子啊!我記得書中你可不好這個的啊!
是我看了本假書嗎??
阿迦羅琥珀色的眼睛像一個漩渦,英俊的臉充滿著危險的野性氣息,附耳深沉道:「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是我的星星和月亮。」
蕭暥頓時被一個雷劈得外焦里嫩。
那天晚上?難道是他去下藥的那天?
不至於吧!他只是去下個藥啊!怎麼會造成這樣九曲十八彎的結果啊!
隨即一隻有力的大手扳起他的下巴。溫熱粗糙的指腹摩挲過脆弱的脖頸,停頓在那深紅的咬痕上。
「這個痕跡,你去不掉了。」他暗啞的聲音醇厚如酒,「那天我喝了你的血,今天你也喝了我的,在北狄喝了彼此的血,我們的生命會永遠羈絆在一起。」
什麼?
蕭暥腦子裡嗡地一聲。
難道說剛才那杯血酒是這個意思?類似……交杯酒??
臥槽,被套路了!
他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
「我們已經完成血誓,神明見證,你是我的閼氏了。」阿迦羅凝視著那溫濡柔韌的唇,眉頭一沉就要親吻下來。
蕭暥敏捷偏開頭,「世子,等等。」
他現在苦於這個病弱的身軀毫無反抗之力,但為了節操,只能賭一把了!
阿迦羅哪裡聽得進去,他目光逐漸沉迷繚亂,動作卻清醒地可怕,抓住蕭暥的腕骨一擰就輕鬆卸下刀。
隨即蕭暥感到視線一晃,就被壓倒在胡桌上。
完蛋了!
情急之中他抵著阿迦羅厚實的胸膛,低喘著道,「世子,暗殺你的人,我知道是誰了!」
阿迦羅面色一詫,混沌的目光登時清醒了幾分,「你……說什麼?」
賭對了噢!
蕭暥眼梢狡黠地挑了挑,緊接著問:「烏赫在哪裡?」
「你問他做什麼?」阿迦羅富有磁性的聲音仿佛凝固了一刻。
機會稍縱即逝,蕭暥剛才隨他擺布,其實在暗中蓄了半天力。此時出其不意,閃電般灌力一擊,阿迦羅猝不及防,肋下失守身子一偏,蕭暥隨即一挺腰,側身躍起。
他退到幾步之外,按著又隱隱發痛的心口道:「烏赫要暗殺你,對嗎?」
阿迦羅坐在胡桌上,沉默不語。
「廢長立幼,至亂之源,大單于立了你為繼承者,烏赫身為長子心中不服,所以想要借著這次秋狩除掉你,對不對?」
蕭暥邊說邊戒備地看向帳外,確保這個距離里,自己既能在情急之下喊程牧來護衛,又不至於讓外面的人聽到裡頭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