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越啊,再去弄點皂角,草木灰之類的。」
「皂角?」雲越一抬眉,立即勤快地道,「主公有要洗的衣服?交給我。」
「哦,不是。」蕭暥發現好像有點難以啟齒,「那個……我待會兒沐浴用的。」
雲越皺了皺眉,表示不理解。
蕭暥乾咳了聲:「額,身上有些不大舒服,配點皂角水,洗洗乾淨。」
聞言云越的臉色剎那間慘白了一下,然後腳步飄忽地走出去了。
片刻後他把蕭暥要的皂角和草木灰都拿來了。
然後站在一邊,眼神複雜地打量著他。
這孩子怎麼了?
蕭暥也沒多想,就開始忙活起來。
踟躇了一會兒,雲越忽然靠近了一點,「主公……」
「嗯?」蕭暥往草木灰里兌水。
雲越貼近他耳邊,幽幽問道:「莫非,他……進去了?」
蕭暥正在考慮草木灰和皂角的配比問題,沒留神,「什麼?」
雲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皺著眉道:「剛才在林子裡,我看到主公被那蠻子壓著……」
蕭暥頓時被一道雷劈到了!
手一抖,草木灰灑了一桌。
真鬧心!我就想乾乾淨淨洗個澡,這孩子想到哪裡去了?
怎麼古人的思想都這麼不健康!?
還野地里,還被一個猛漢,霸王硬上弓?
太特麼重口了!
這真是雲淵大名士教育出來的孩子嗎?他腦瓜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蕭暥臉色霎時黑成鍋底。
雲越見他這幅表情,整個人如遭重銼,扭頭就走。
「你去哪裡?」蕭暥問。
雲越手按在劍上,頭也不回悶悶道,「去殺了他。」
停停停!
我特麼好不容易把人活著帶回來,你去一刀結果了!
蕭暥擋在他面前:「不許去。」
雲越此時的眼睛都要滲出血來,看得蕭暥是驚心動魄啊,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清俊的孩子露出這麼猙獰的神色!
蕭暥趕緊拉著他解釋:「我沒有事,他什麼都沒做。」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他雪白的脖子上一點紅痕,欲蓋彌彰昭然若揭啊!
雲越的臉比魏西陵還要凍上三分,陰森森道:「人是我殺的,不過死一個蠻子,宛陵雲氏擔得起!」
意思就是,連累不到你蕭暥!雲家會擺平這事兒!
蕭暥怒了,你小子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你主公我這段時間確實威信有所下降,我也確實沒原主那麼彪悍,但還不至於淪落到被上了還忍氣吞聲那麼窩囊吧?
阿迦羅若真敢做那事,當場我就把他那玩意兒人道毀滅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