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暥心事重重地胡亂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去找小魏瑄,再和藹可親地問問他是什麼事情來找自己的呀?
結果雲越一句話就擊碎了他的幻想,「主公,來不及了,晉王現在應該已經上場了。」
等等……
蕭暥這才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現在什麼時辰了?」
雲越淡淡道,「辰時。」
臥槽!已經開始比賽了啊!!!
蕭暥滿臉黑線:「你為何不早叫我起身!」
雲越正色:「外面有大司馬在,主公你的病要多休息。」
呦,教訓起我了啊!
「回來再找你算帳!」
蕭暥撂下話匆匆出門,雲越立即跟了上去。
書上說雲越對原主那可是崇拜得五體投地啊,指東絕不敢看西。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這孩子好像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分明是一副瞧著他好欺負的樣子?
蕭暥覺得有必要反省一下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一系列的事件,好像使得他在雲越面前的威信開始打折扣了。
所以這小子就敢自作主張了?就不拿他當領導了?嗯?
蕭暥邊走邊尋思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獵場。此時已經是太陽初升,賽場上眾人都已經各就各位了。
蕭暥今天沒有穿那身騷包的大紅錦袍,而是挑了一件原主的衣物,加上他面色蒼白,眉目間隱有倦色,在秋天蒼茫的原野下,整個人看起來都凝著一股烈烈肅殺之氣。
他一出現,魏瑄的目光就牢牢地粘在了他身上,蕭暥趕緊討好地點了點頭。
見他似乎無恙,魏瑄感到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才專心應對比賽。
蕭暥今天來晚了,就想悄悄找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前後左右都沒有旁人,就連離魏西陵都遠遠的。
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他的氣色不好。
而且昨天也真是糟心,看個比賽,何琰還要在他耳邊冷嘲熱諷。
蕭暥就是皮再厚也趟不住他不停地朝自己扣帽子砸黑鍋,有的沒的全扔他臉上。
而身邊的魏西陵則永遠是一張千里冰封的臉,寒氣四溢。除了偶爾會冷冷掃他一眼表達內心的鄙視外,幾乎不睬他,完全把他當空氣,搞得他也挺沒的。
蕭暥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人緣真的是很差啊!
加上今天身體又不好,愈發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所以還不如一個人找個角落,安安靜靜看個比賽。
好在北狄人都被看管起來了,不需要操心阿迦羅那破事兒。
但是他倒是想清淨,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