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越的父親雲淵不僅在幽帝時曾出任相國,且是書法大家。一副《傾杯貼》風靡天下,引無數文人才子爭相傳摹。
蕭暥看了那青年片刻,難道這孩子就是魏西陵口中……他的……忠犬?
居然是雲家的小公子,雲淵大名士的獨!
為什麼他有種負罪感啊……
孩子你跟錯人了啊,跟著他這個最後不得好死的權臣奸佞,怕是前途名譽都得毀了。
這雲越進他的府邸跟到自己家似的,看起來輕車熟路,平時應該沒有少往這裡跑。
「主公,秋狩的事宜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雲越道。
蕭暥看到院子裡停著馬車,裝著書籍和案卷的箱子,列隊的士兵整裝待發。一切有條不紊,好像是知道他不管消失多久,但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一樣。
蕭暥不禁在心裡感嘆,原主把這些下屬凋教地非常好,即使他不在,這些人都會按部就班地將一切都準備好。
「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那我去收拾點隨身物品……就啟程吧。」
「主公,隨行的衣物用度末將也都準備妥當了。」
呦,趕得上小秘書了啊。
蕭暥瞄了一眼車裡,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連筆墨紙硯都備好了。
「好吧……,那我換身衣裳就出發。」蕭暥道。
天曉得他一回到大梁連自家的床榻都沒機會沾一下,睡個囫圇覺都不得,就要再次疲於奔命了啊!
「哦,對了,雲越,還有件事。」蕭暥從馬車裡探出頭。
雲越策馬上前,殷勤道:「主公吩咐。」
蕭暥取出紀夫子開的藥方,「給我去抓點藥。」
雲越接藥單,迅地翻看了一下,顏色微變,「主公,這方子誰給你開的?應該把此人抓起來!」
蕭暥:……
這雲越也太仔細了吧!他只是悄咪咪地在紀夫子的藥方中又添了一味藥,居然被發現了!
真特麼的尷尬。
雲越指著他添的那味藥,無比盡職道:「這泡竹葉藥性生猛,還配那麼多量,身體會吃不消的。」
蕭暥嘴角抽了抽,只好揉著小腹,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腹脹滿痛,腑氣不暢……」
雲越聞言神色幾變。
「看什麼看,本將軍也是常人。還不去辦事!」
雲越趕緊策馬轉身,盡心盡力地去抓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