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靈魂畫手皇帝早年的作品居然是自己的畫像啊!
見他臉色陰晴不定,緊抿的唇線,還微微跳動了一下。他身後的武士們個個手按劍柄面色寒厲。
老宦官終於崩不住精神壓力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蕭暥一詫,什麼情況?嚇昏了?
見領頭的一倒下,後面幾個小宦官嘩啦一聲全趴下了,磕頭如搗蒜。
「蕭將軍,我等不知啊!將軍饒命!」
只有魏瑄依舊站得筆直跟棵小樹苗似的,梗著脖頸,仰頭直視著他,漆黑的眼眸中射來隱晦的敵意,挺有幾分寧折不彎的傲氣。
小朋友,我知道你恨我,你們全家都恨我,但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罷,還好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原主,你就完了。
他清了下嗓子,沉痛道,「鄭國舅人都死了,你們把他的畫像掛在這裡當靶子,真的好嗎?趕緊撤了。」
魏瑄睜大眼睛錯愕地看向蕭暥,萬沒想到蕭暥竟是這個態度。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所有人都找了個台階下。
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幾個宦官如獲大赦,屁顛顛跑去把畫像揭下來,感恩戴德地捧過頭頂。
蕭暥把畫像掂在手裡,覺得有點燙手,畢竟是自己的臉,總不能扔了吧……
他正想收起來,低眉間就見魏瑄困惑地看著自己。
他沒話找話:「殿下在練箭?」
魏瑄點頭。
蕭暥不由瞥了眼那張畫像,臉上身上完完整整,一個箭孔也沒有,看來全脫靶了。
心中苦笑:真是……感謝不殺之恩……
他俯身撿起了弓,拉了拉弦:「來,再試試。」
魏瑄不知他想幹什麼,接過來,搭弓,上箭,瞄準。
嗖嗖嗖,三箭全射偏了。
蕭暥扶額,他上前一步,從身後穩穩抄住了魏瑄的手:「我教你。」
他隨即感到那孩子渾身劇烈地一掙。
至於抗拒成這樣麼?蕭暥表示他對虐童沒興啊。
蕭暥的箭術在書上是有專門提及的,一是凌厲,二是精準。
他繼承了這具殼子,原主的記憶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彎弓搭箭的手感是差不了的,再加上蕭宇以往玩過射箭,還是某箭館的會員。
在剛進這個宮院,看到地上這把桑木弓的時候,他就開始手癢了。以往用的都是複合弓,不知這古代的弓使起來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