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古蒙王庭,占地宽广,气势恢宏,旌旗烈烈!
古蒙王庭帐内,一位身材魁伟前额宽阔,脸庞方圆红润,神情庄重慈祥又不失威严的长者正面南背北居高而座。手捋白色胡须眼神敏锐而犀利,俯视着下面的几十员战将。
“折别,听说北面的幽灵军团近期活动频繁,可有此事?”
“回大汗,据属下探查确有此事!至于原因尚不知晓。毕竟北境之地,没有几人能深入太多。”一健硕战将出列回道。
“嗯,对于此事,众爱将有什么想法啊?”
这时,一英挺战将出列道:“回父王,儿臣脱雷愿带三千赤火军再探北境,替父王分忧!”
又一雄壮战将也出列道:“回父王,儿臣窝括台愿带二千炽火军深入北境,屠戮幽灵部!”
“回父王,儿臣数赤愿领一千焰火军攻入北境,誓斩幽灵王!”又一粗犷战将亦出列道。
其余众将亦露出跃跃欲试之态,只是三位王子已然先一步开口,不由相视苦笑,看来立功的机会又没了。
“哈哈哈……,我古蒙男儿皆是好汉,有你等英雄虎将相辅,北境之幽灵又有何俱!天下霸业又有何愁?
传我军令,古蒙所有成年箭术高手,十日后会猎于鄂尔浑河谷。当日射杀猎物最多者封万夫长,赏千金。
你等众将亦可参与,胜出者赏赐加倍。
而三位王子谁若能拔得头筹,谁就为我军此次北伐幽灵境的先锋,如何?”
“是,谨遵大汗王命。”众将皆是单臂横于胸前,低头领命。
“呜呜!呜呜!”随着一阵军号声传入帐中,一小校从王帐外闪身而进,跪地禀道,“报!大汗,金刀附马回来了!距离王庭已不足十里路程。”。
“哦!附马回来了,上次附马随他几位师傅去南国学艺,这一去也有几年时间了!本王还真有点想见他了。”大汗捋须,微笑点头道。
“啊!太好了,安达终于回来了!父王,就让儿臣去迎接他吧?”脱雷英挺的脸上满是兴奋说道。
“嗯,折别你是竟儿的师傅,就和拖雷一起先代本王迎接吧!把筝儿也带上。本王今日就先不见他了,让你们几个年青人好好的聚一聚。来人,把本王最好的马奶酒给他们拿上一些。”大汗命令道。
“是,大汗!”众人领命而去。
看着脱雷、折别几人出去后,术赤脸现犹豫之色,上前道:“父王,附马这一走就是几年,筝儿妹子整天以泪洗面,这半年才见心情有些好转,可……。”
“哎,术赤休得乱言!我相信竟儿一定是在南国遇上了不得已的事情,才这么久没有回来。至于他和筝儿的婚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定夺吧!只要筝儿有个好的归宿,只要筝儿活的开心一些,我就心安了!”
“父王教训的极是,是赤儿考虑不周!”术赤讪讪地道。
看着吃了瘪的术赤,窝括台脸现一丝得意,上前一步抱拳道,“父王,据儿臣所知,筝儿妹子这二日,正和一南国青年腻在一起。而此南国青年据儿臣调查,却是从幽灵北境之地而来!”
“哦!还有此事?”大汗听后微露惊色。
其余众将亦脸现惊容,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这时,站在大汗下第一个位置,一直没有说话,气质儒雅却很是精健的一位中年将军抱拳道:
“大汗,自从北境之地前些年突然出现大批幽灵,我们已与其连番鏖战,兵员损失极大!以至于将南下的计划不得不一直搁浅。
直到我们的大巫师想出了用地火之精,打造成战衣和武器才堪堪和其相持不下!据臣观察,幽灵王可能是对我们有些顾忌,不然也不会和我们暂缓交战画界而治。
但这突然从北境之地穿过而来的南人,却能毫无伤,此事定有蹊跷!
要么是此人身怀绝技令幽灵王投鼠忌器;要么是此人和幽灵王有关!但臣分析,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幽灵王极度嗜血,活人不太可能为其所用!”
“嗯,耶律阿海,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此人身上定然藏着秘密。这几年幽灵越来越多,假以时日,必然要对人类的生存构成严重威胁!
趁其羽翼未丰之即再不将之灭杀,恐晚矣!而我们和幽灵王早晚必有一决战,所以决战越早越好!
做为我古蒙王庭第一军师和战将,耶律阿海,你要尽快给本王制定一个完善的计划。”
“大汗,我们族人如果和幽灵军全面开战,损失定然不可估量!到那时,即使胜了也会一蹶不振!而昨日来此的南人却极可能是个变数!”耶律阿海回道。
“那就先观察一下此人吧!唉!希望长生天保佑本王的子民!希望冥冥中的众神能够保佑人族的未来吧!”大汗双手举过头顶向天而拜。
王庭所在,外围南方,一条宽大的河流从西向东蜿蜒而去,河流两岸水草肥美,牛羊众多。
无数身穿各种颜色夏袍的牧民,正在篝火旁载歌载舞,热闹非常。
而当中一群衣袍更显出众的青年男女,正围在一巨大篝火旁,欢声笑语。
一英俊雄伟、浓眉大眼的汉人青年居中而座,旁边一俏美娇艳、目闪聪慧的年青女子相伴一侧。
而汉族青年的另一侧坐着的,正是一脸幽怨的公主画筝。而画筝公主身后站着一个面容黑瘦,着一身普通古蒙单袍的男子。
此人虽是众人中唯一的站立者,但其俊逸不俗的气质和双眼眨动间偶尔露出的精光,亦是让众人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