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朱冷笑一声，道：“掀翻万妖殿？好大的口气！聂千月倒是一直想要入万妖殿褫夺龙脉，你当我不知道吗？”
杨刚平静回道：“关我屁事？”
嗯？
杨刚继续说道：“有件事娘娘可能搞错了，天下也好，大义也罢，我通通都不感兴趣，如若娘娘在人族的情报来源足够详细，娘娘就理应非常清楚的知道，我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那些所谓的苍生大义束缚不了我，更加无法对我造成任何掣肘，我也根本不可能为了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殚精竭虑，”
“甚至，若非潘璐彻底惹怒了我，我连对灭掉书院都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我知道娘娘想说什么，可我也完全可以跟娘娘交个实底，”
“我现在之所以会东奔西走，非我本意，纯粹是被动卷入了这个漩涡罢了，”
“事实上，我一直非常努力的想要摆脱掉这个漩涡，我不想做任何人手中的棋子，我只想一个人逍遥快活，好好活下去，”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并非是要当人族各大门派的棋子灭掉妖族，也绝非是要利用借妖族之手直接丧心病狂到屠戮整个人族，”
“说穿了，我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自保，
非常简单的两个字，但却几乎涵盖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狐贞贞明显若有所思，“赵四海与马文远到底是何等的老谋深算，这么多年，我不只是有所耳闻，而且也曾亲自领教过，”
“他们选中的棋子，很少有人能够逃离，”
“你既然从一开始就被他们两个选中，若是想要一个公平，注定会是无比艰难的一件事。”
杨刚微微摇头，“不，我已经说过了，我要的只是【自保】，并不是公平，”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
“高阶修士碾压低阶修士，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一如今时今日的我，只要我愿意，我就完全可以在低阶修士当中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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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道理，那些个所谓的顶级大能，赵四海与马文远也好，聂千月也罢，他们仗着修为境界足够高，他们要利用我，我认了，”
“可与此同时，做棋子是注定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所以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自保，这也是我今日要找娘娘谈合作的主要原因，”
“说穿了，我只是想要活着，并且一直活下去，仅此而已。”
狐贞贞突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正在默默的推演，许久之后，狐贞贞才终于再次开口问道：“好吧，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我凭什么要信任你，又凭什么要帮你？”
杨刚笑了笑，“首先，娘娘不会信任我，也不需要信任我，”
“其次，所谓的联手，其实我只是想要让娘娘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罢了，”
“娘娘完全可以作壁上观，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让妖族静静的看着即可，”
“至于大雪山那边，我自会想办法搞定，”
“等我搞定之后，也就是娘娘率领妖族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待那时，娘娘只需要半路截杀，灭了狼狈而逃的大雪山修士即可，”
“如此一来，娘娘与妖族从始至终都不曾深陷其中，就算这是人族设的一个局，娘娘与妖族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倒是成功捡漏，灭了大雪山，”
“我相信，能够灭掉大雪山，这一定是娘娘与妖族喜闻乐见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狐贞贞明显有些意外，“你当真确定，我什么都不用做？”
杨刚一脸认真说道：“是的，我只是想要请娘娘勒令妖族保持足够的克制，不要贸然跑出来搅局，坏了我的好事。”
狐贞贞笑吟吟问道：“堂堂北方大雪山，你确定，你能搞得定？”
杨刚沉默了许久，言简意赅吐出一个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