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虽然父亲只是个县丞,但从小衣食无忧,读书后更是顺风顺水一路考到进士。在国子监念书的时候,祭酒觉得他懂礼仪知进退,不顾身份差距,将小女儿许配给他,婚后夫妻两相敬如宾,一子一女皆伶俐可爱。
假如说真有什么坎坷,恐怕就是前阵子跟杨慎等人套麻袋被下狱那几天了。回想起陛下被打得乌青的眼圈,张充不由一个激灵。不同于杨慎被贬还能留在京城,好友何孟春可是直接配到海南,如无意外,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能做到全身而退,除了天恩浩荡,也少不了张璁和冼如星的帮忙。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去登门拜访,可当岳父知道此事后却将他劝住了,理由是此次除了他所有人都受罚,本身就够惹人注意的,要是再跟张璁冼如星这些风评不好的人来往,很容易就此落下恶名。
张充不好反驳岳父的话,但总觉得过意不去,愧疚压在心中,这些日子总叫他寝食难安,昨夜处理了一整晚公务,今天本打算睡到下午,结果不到午时就起来了。
院内传来妻子和女儿的清脆的声音,张充微笑,自打京城中开始流行起面具,夫人就经常戴着去跟其他闺中密友聚会,女人们也开始流行结社,身为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她的学识自然是不差的,如今在诗社也算小有名气。
起身穿戴好衣服,推门出去,便见四岁的女儿坐在凉亭石凳上,肉乎乎的小腿摆来摆去,靠在妻子身边不知在央求些什么,靠近了才知道,原来是缠着要听故事。
看着妻子一脸无奈,张充笑着上前:“难为囡囡如此好学,娘不给你讲为父来给你讲怎么样?”
妻子白了她一眼,轻声斥责道:“去去去,少给我捣乱,她听了一上午的绘本,什么事儿都不干,现在怎么也要把饭吃了。”
张充讪讪地站到一边,在儿女教育问题上,自己向来都听老婆的,“不过绘本是什么东西?出的话本吗?”
妻子没回话,直接从旁边的一摞书中抽出一本递了过去。
张充刚一打开,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见书的最中央画了一只矮胖的狐狸,虽然线条简单,但神态抓的非常准,成功将这种动物的贼兮兮描绘了出来。
翻到第二页,是狐狸走到葡萄架下,望着葡萄流口水。故事十分简单,就是狐狸没吃到葡萄后就说葡萄是酸的,结果猴子证明了葡萄是甜的。每篇只有简单的一行字,语言天真质朴,其余大部分都是图画。
张充看完后若有所思,与女儿道:“囡囡,你听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吗?”
女儿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我想跟小狐狸小猴子说话!”
“笨!”此时一直躲在后面的儿子跳了出来,恨铁不成钢道:“都跟你说了狐狸不会讲话!这是告诉我们想要吃的东西一定要坚持!”
张充看到儿子,眉头微皱,板着脸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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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着可比儿子开蒙的书有意思多了,张充又翻了翻其他,现都是些类似的用小动物讲道理的故事,原本只是黑白两色,但中间有一些彩色像是后涂上去的。……
确实,着可比儿子开蒙的书有意思多了,张充又翻了翻其他,现都是些类似的用小动物讲道理的故事,原本只是黑白两色,但中间有一些彩色像是后涂上去的。
张夫人在一边解释道:“如今小孩子之间都流行这样,用家里的颜料给小动物上色,你手上的就是咱们囡囡涂的。”
伴随着母亲们开始走街串巷,小孩子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社交圈,之前他每次休沐在家儿女都会围着他转,现在天天吵着要出府,张充有些酸溜溜地想着。
小孩子的手不稳,再加上毛不好操作,图画难免有些乱糟糟的,张充见状有些心疼道:“这般之后,书岂不是用不了了。”
“用不了再买呗,”张夫人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些书书不过三五文一本,现在坊间还有货郎收购旧的,听闻二手的也就一文钱,寻常百姓都买得起,夫君就放心吧。”
“这么便宜?”张充震惊地瞪大眼睛,如今市面上买一本好些的书籍要将近一钱银子,这些绘本虽然比较薄,但是三五文也未免太夸张了。
不光如此,张夫人还为他介绍了些伴随着绘本一起出售的识字卡片,每张卡片上大概只有七八个字,同样图文并茂,甚至还有遣词造句。
“这东西不光小孩子用,许多大人也买,我听闻咱家的烧火丫头,靠着它已经识得快一百个字了。”
张充又检查了下识字卡片,现果然深入浅出,童十足。儒生们以教化百姓为天职,见此怎能不欣慰。